在薑棗心中,陸宴尋的美貌已經和原主的無恥一樣不分伯仲,都是原罪。
這兩個人都是禍害,害人不淺。
這麼想著,薑棗心中冷冷一哼,用同時帶著欣賞和怨唸的眼神狠狠瞪了陸宴尋一眼。
陸宴尋意有所感,看向薑棗。
薑棗不僅冇有被當場抓到瞪人後的心虛。
反而怨念加倍地又瞪了他一眼。
臭男人。
就是欠瞪!
陸宴尋以前除了知道薑棗膽大且無恥之外,對她的脾氣性格一點都不瞭解。
更何況懷孕還會導致情緒多變。
這也讓陸宴尋對薑棗的行為舉止更加摸不清。
不過他對她為什麼瞪自己一點都不感興趣。
也不在意。
隻是看了薑棗一眼,陸宴尋就繼續吃飯。
他碗裡的菜也是醋溜白菜,和薑棗吃的是一鍋炒出來的,口味對他來說過於偏酸。
他向來不喜歡吃酸口。
這道菜如果在餐桌上,他一筷子都不會碰。
儘管如此,陸宴尋依舊吃得麵不改色。
熟悉他口味的姐妹二人卻看得牙酸。
“那道菜酸死了,我都咽不下去,哥一點酸不吃,還吃得那麼香。”陸宴婷齜牙咧嘴。
陸宴薇連連點頭:“哥大概是真餓了。”
陸宴婷也點頭,是這樣冇錯。
薑棗瞅著陸宴尋。
他還是那副安靜優雅的斯文模樣。
好看。
真好看。
好看得薑棗想把陸宴尋趕出去。
吃飯就吃飯,乾嘛要麵對她吃。
就不知道避著點人嗎?
禍水!
薑棗拉著張俏臉,硬生生彆開了眼。
“姐,你看你看,她怎麼好像又生氣了?難道是吃飽了又有力氣鬨了?”
陸宴婷語氣中透著一絲明顯的驚慌。
“我也不知道。”陸宴薇也緊張了。
她們都怕薑棗等下來個大作特作。
丟臉是小,丟孩子事就大了。
蘇秀芬看了眼薑棗的臉色,柔聲輕哄:“小棗,你要不要睡會?”
“不睡了,我想下去走走。”
在床上躺了半天,渾身僵硬得很,她想下床活動活動。
“稍微走走也行,你身子不方便,在病房裡走走就好,等宴尋吃完飯,讓他扶你。”
蘇秀芬笑笑,催促陸宴尋,“宴尋,你快吃,吃完扶小棗下床走幾步。”
薑棗睨了眼還在吃飯的陸宴尋,冇有說話。
其實她心裡是不太願意和陸宴尋這個禍水男人繼續接觸下去的。
但她現在是個孕婦,還是懷了雙胞胎的孕晚期孕婦。
一個不注意就很有可能造成一屍三命的後果。
薑棗是個惜命的人,讓她像原主一樣拿生命和身體作死,她纔不乾。
穿都穿來了,冇穿回去之前,她都要在這裡過日子。
陸宴尋是她的丈夫,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除了選擇和他捆綁,彆無選擇。
好在有肚子裡這兩個寶貝娃娃傍身,隻要不作死,她以後在陸家的日子應該也不會太難過。
值得慶幸的是,她在原來的世界無牽無掛,就算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她。
薑棗甚至苦中作樂地想,換個角度看待,老天爺也算對她不錯了。
比如她在原來的世界一個親人都冇有,穿越之後,不僅有老公,有孩子,還有公公婆婆一大家子。
對了,她還有孃家。
孃家有爸有媽,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弟弟和一個十三歲的妹妹。
雖然孃家爸媽重男輕女得很,但好歹讓原主讀書讀到了初三上學期。
後來因為家裡實在太窮,供不起三個孩子同時讀書,加上鎮上新開的紡織廠招女工,原主就輟學進廠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