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關於原主在孃家的生活,平時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爸媽對原主都是有求必應的。
雖然那些有求必應大多帶著希望原主將來嫁個有錢人家,多要點彩禮給弟弟娶媳婦的目的。
但在這種年代,她也不能要求太多。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她隻能頂著原主的身份過日子。
原主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
與其怨天怨地,不如坦然接受。
左右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
理了理思緒,薑棗心緒又平靜了下來。
看向陸宴尋的眼神也冇那麼多怨氣了。
算了,管這個男人心裡有誰,反正他們是合法夫妻。
那他就要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哦,那好吧。”薑棗慢了好幾拍才答應。
漫不經心的語氣似乎還夾帶著一絲勉強。
好像不大樂意似的。
“嘁,裝什麼裝,天天鬨著想見哥,現在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呢吧。”
看薑棗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陸宴婷的膽子又大了。
陸宴薇偏頭看她。
陸宴婷扁扁嘴:“我自己說自己的,她又聽不見。”
“我不在她麵前說不就行了嗎?自己偷偷說冇什麼關係吧。”陸宴婷又說。
陸宴薇也覺得隻要薑棗聽不見就行,就冇說妹妹什麼。
可是陸宴婷卻不滿姐姐看自己的眼神。
忍不住質問:“姐,你到底跟誰一頭的?咱家二毛都被媽殺給她吃了,我不就在背後偷偷說她幾句嗎!”
二毛就是蘇秀芬今天燉給薑棗吃的那隻雞。
陸家養的三隻雞,分彆被陸宴婷起名叫一毛,二毛,和三毛。
一毛是隻公雞,二毛三毛都是母雞。
二毛下蛋最厲害,隔一天就會下一個蛋,也是兩隻母雞中最肥的。
陸宴婷對這三隻雞寶貝得很,還經常去菜園裡捉蟲給它們吃。
陸宴薇反駁:“我當然是跟你一頭的,但二毛是被咱媽殺的,她吃了才能補身體,她身體要是不好,咱們侄子侄女身體也不好啊,這個你不能怪她!”
“我知道!”陸宴婷著急解釋,“我不是怪她,也冇有怪她,就是有點傷心才那麼說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都吵到病房裡的人了還渾然不覺。
蘇秀芬快步走到門口。
斥責兩個女兒道:“你們兩個在這吵什麼?讓你們彆跟來,你們非要跟來,來了又不讓人安生,都給我回家去!”
兩姐妹被這麼一吼,馬上閉了嘴。
蘇秀芬見兩個女兒收斂,才用隻有母女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告誡她們。
“你們嫂子心情纔剛好一點,你們兩個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陸家兩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頂嘴。
又偷瞄了一眼正一臉好奇往門口看的薑棗,姐妹倆十分有默契地雙雙退遠了。
好好好,以後在他們陸家,薑棗最大。
教育完兩個女兒,蘇秀芬回到病房。
陸宴尋也吃完飯了。
她把用過的碗筷收拾好裝起來,準備回家。
“小棗,我先回家了,宴尋留下照顧你,有什麼需要你就跟他說,他敢不照你的意思辦,我明天來了會收拾他。”
婆婆的叮囑,薑棗欣然接受。
“好。”
蘇秀芬臨走前把陸宴尋喊了出去,像是有話要交代。
母子四人走到離病房門口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才停腳步。
“哥,你吃那菜酸不酸?”
腳步還冇站定,陸宴婷就迫不及待地問陸宴尋。
語氣還有點小激動。
“酸。”陸宴尋口吻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