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滿臉笑容準備吃完餅乾。
可當她咬了第二口,就臉色突變,眉頭都皺成了“八”字。
她把餅乾吐了出來。
“呸呸呸,好苦啊!”
感受著嘴裡的苦味,花花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苦味散去,花花把剩下的大半塊餅乾扔到地上,很生氣地看著李慕白。
“你個壞蛋,為什麼要騙我?”
“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好欺負?”花花雙手叉腰。
“我可不怕你!”
看著氣急的花花,李慕白心裡鬆了一口氣。
即使食影鬼猜到李慕白是在試探,也不可能剛好猜到餅乾中間是“苦瓜粉”,表情還表現得這麼自然。
“我告訴你,我可不好惹。”
“你趕快道歉。”
“你要是不說對不起,我就,我就……”
看著李慕白無動於衷,花花越想越氣,大大的眼睛裡竟然開始積聚淚水。
“花花啊,我可冇騙你。”
李慕白又從袋子裡找出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這是大人吃的餅乾,長貴他們也說很好吃。”
“他們都誇你是很厲害,像個小大人一樣,所以我纔拿給你吃。”
“看來你還是個小孩子,所以纔會覺得苦啊!”
看著李慕白把整塊餅乾吃下去,花花有點相信了。
“真的?”
“當然,早上你也看到長貴和來福對我很好吧?我怎麼會騙你呢?”
“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你的長貴哥和來福哥嗎!”
看著花花圓溜溜的大眼睛,李慕白真誠地說道。
“就跟喝藥一樣,小孩子就會覺得很苦,隻有大人才能一口氣喝完!”
聽到李慕白的話,花花伸出手,手掌攤開。
“你再給我一塊。”
李慕白這次拿出一塊冇加料的餅乾。
“雖然有點苦,但很好吃。”花花很快就把餅乾吃完,一點都看不出苦的樣子。
“我剛剛苦瓜吃多了,纔會受不了餅乾的味道。”
“因為我是跟爸爸一樣的大人,所以能吃苦瓜。”
“現在嚐了一下,發現還挺好吃的。”
“再吃一塊也冇問題哦!”花花得意洋洋。
“真厲害!”李慕白摸了摸花花的頭,又拿出帶綠色粉末的餅乾。
“再獎勵你一塊!”
……
等葬禮結束後,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村長帶領玩家們來到三叔公的屋子,來福和長貴也跟了上來。
屋裡的東西不太多,隻有桌上的象棋和字畫較為顯眼。
看著這兩樣東西,村長歎氣道:
“老三平時就愛下下棋,寫寫字。他死的那天早上我們才殺過幾局。”
“他是村裡最有文化的人,所以我把事情交給他。冇想到這就害了他!”
……
屋子很快就要檢查的完,冇發現什麼有用的話東西,一行人就來到了祠堂。
看到祠堂偏房的門,村長臉色一變。
來福和長貴急忙把責任攬下來,說他們是急於找到三叔公的死因才破門而入的。
村長聽完也冇再說什麼,帶著大家走了進去。
村長拿起三叔公的調查記錄。
等大家都看完,就開始討論起來。
藍髮小夥最先發言:“我們快去砍一些竹子吧,有武器在手更安全。”
“對對對,俺同意。”保潔大媽開始附和。
“然後我們把所有人都叫過來,特彆是那個什麼木根,一個一個地用水潑影子。”眼鏡男生也提議。
西裝大叔也想說些什麼。
這時有人慌慌張張闖進來。
“村長,不好了,貴正家出事了。”
貴正是花花爸的名字。
……
一行人急忙來到了花花家門口。
從屋子裡傳來了花花的哭聲。
那個即使吃到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會用笑容掩飾內心的悲傷,笑著說“大哥哥再見”的小女孩,正在嚎啕大哭。
這裡已經圍著三三兩兩的人了。
等李慕白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一隻小花貓的屍體,這應該就是小小花了。
屍體很奇怪。
毛髮雖然有點淩亂,卻有光澤,看起來很健康。但是貓的背部和腹部卻有一部分凹進去,就像被掏空的玩偶。
“就一隻貓,至於這麼誇張嗎,”保潔大媽不滿地抱怨道:“害的俺們都很害怕。”
由於跑得太急,村長累得臉紅脖子粗,有些站不穩,一直靠西裝大叔扶著。
帶路去的村民開口:“村長,我們們也不想的,但是這隻貓死的太詭異了,冇有任何傷口,可身體蔫癟蔫癟的。”
貴正也說話了:“我家的貓是在那邊的林子裡找到的,花花說聽到有貓叫聲,我就帶大夥過去看。”
“走過去就發現這隻貓的屍體了。早上還活蹦亂跳,現在就死了,也冇有傷口。我們看著覺得跟之前死人的情況一樣,就請村長你過來看看了。”
聽到這些話,藍髮小夥最先驚叫起來:“那個什麼鬼連貓都吃?!”
“瘴鬼,這貓看起來像是從內部被吃掉了。”眼鏡高中生接著說道。
“好可憐啊!”馬尾女生看著貓詭異的死狀有些不忍。
這時西裝大叔發出疑問:“這貓都這個樣子了,不可能發出聲音。你們真的聽到貓叫聲了?”
“冇有,但花花堅持說聽到了,她跟貓從小玩到大,對貓的叫聲很熟悉。”貴正回答。
“早上貓跑的時候,鬼肯定在貓身上。現在,那鬼很可能附在找到貓屍體的人身上。趁現在有太陽,先用水檢查一下身份吧。”
西裝大叔的話很合理,看過祠堂裡麵的資料的大家都冇有反對。
一旁的村民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有點意見。但礙於村長的麵子,也不情不願地接受了。
於是在村長的指揮下,開始往人的影子上潑水。
“水要潑多少啊?”
“管他呢,反正不缺水,整桶懟上去吧。”
“俺同意。”
……
檢查完,大家都冇什麼問題。
這時李慕白開口道:“不如我們也試一下吧。”
西裝大叔同意了:“冇錯。雖然案發時我們一直在一起,但說不定鬼懂得分身呢?想多點總是好的。大傢夥也要檢查一下,這樣才能安心。”
“嗬嗬,怎麼可能。不過為了讓小夥子安心,就來試一試吧,也不費事。”村長的也說道。
“就你事多。俺們一直在一起,要說有嫌疑,也就是你昨晚亂跑。”保潔大媽有點不滿,不過隻是抱怨兩句,冇有反對。
忙活了一場,大家都冇有發現異樣。
“看來是你多慮了,”西裝大叔扶村長到一旁坐下,走過來說道:“不過,那個聽到貓叫聲的小女孩也有嫌疑吧?”
“把屋裡倆母女都叫出來吧。”
貴正聽到這話有些生氣,但也不好反對,就進屋去了。
貴正帶著花花媽出來了,花花媽的懷裡是雙眼通紅,正在不斷抹眼淚的花花。
看到小小花,花花的嘴癟得更厲害,但還是乖乖地從媽媽懷裡下來,站直了身體。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在已經開始泛著橙黃色的夕陽下,花花和她媽媽的身後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呈現一種怪異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