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一下四周,冇有找到利器,索性對著鏡子猛地撞去。砰——
牆上的鏡子皸裂,有碎片剝落下來。
【你這是乾啥呀!】統子失聲道,顯然被她這頓猛如虎的操作嚇到了,【宿主大大彆想不開啊,咱們好好做任務不行嗎?!世界那麼大,我們出去看看嘛。】
荼羅不搭理它。
摸了摸額頭。
一點皮都冇磕破。
可是,金手指被帶過來了。
甲太厚,破不了防。
那還怎麼死一死?
狗曰的金手指。
飛昇的時候,她的甲疊得太厚,九天雷劫劈不動,還一不小心觸發了反傷,所有的雷霆都劈還回去了。
未經九天雷劫洗禮,感覺被嚴重冒犯的天道爸爸不認可她,直接將她抹殺了,殺了,了。
看來,金手指坑她一次不夠,還要繼續坑她。
【宿主大大認命吧,哈哈哈……唔。】統子立馬捂住嘴,不好,冇忍住笑出聲了,大大肯定發現它能聽到她的心理活動了。
偷聽老子心裡話。
猥瑣。
下流。
不要臉。
【……】統子被罵得委屈巴巴不敢說話。
“要是任務失敗會怎樣?抹殺?”
【纔不是呢,本寶寶和外麵那些動不動就抹殺宿主的妖豔賤貨不一樣,一時的失敗有什麼關係呢,俗話說得好,失敗是成功他媽,如果任務失敗,重新來過而已,不會抹殺宿主的,大大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重新來過……而已。
還不要有心理負擔……
有冇有搞錯。
抹殺都不會,算什麼係統。
荼羅摸著下巴,沉思許久。
罷了,死不了,那就浪吧。
——冇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那種。
現在的時間,江荼羅招待小弟到酒吧裡玩,喝下一杯雞尾酒後,她去了趟洗手間。之後,她會喝到一杯加料的酒,從此走上不歸路。
遠離違、禁、品,從我做起。
荼羅穿過影影綽綽的舞池,小蠻腰間的銀鏈子叮噹作響,後背露出半截紋身,是纏繞的鐵鏈和天使的翅膀。
她幽幽地勾起唇。
譏誚的笑容一閃而逝。
回到酒吧角落的卡座。
圍坐著圓桌的三個流裡流氣的小弟,齊齊朝她望過去,瞧了瞧,總感覺老大哪裡不一樣了。
小平頭盤了下自己的腦袋,嘟囔道:“老大,你怎麼去那麼久~”
“我們差點以為老大你掉馬桶裡了~”
“老大,剛我好像看到你的死對頭錢公子了,嘖嘖,身邊又換了個妞兒。”
都挺自然地跟她開著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聊著不怎麼令人感興趣的八卦。
荼羅視線輕飄飄從他們臉上掃過。
看不出什麼異常。
她撥開邊上的人,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坐回卡座沙發中間的空位。
下巴尖指了指麵前盛著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
就是它。
罪魁禍首。
“你們誰給點的酒?”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體懵逼。
“老大,不是你自己點的?”
原主以為是小弟給她點的,小弟以為是她自己點的。
這樣莫名其妙中招。
冤不冤。
摔!你說冤不冤。
她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端起桌上的方形酒杯,反覆看幾眼,琥珀色的酒液在她眸子裡映出一抹豔色,她揚眉問道:“不是說錢公子也在麼,人在哪兒?”
小平頭幾個一臉懵逼,二臉懵逼,三臉懵逼。
老大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小平頭指了指二樓的私人包廂。
“老大,你彆不是想主動找姓錢的麻煩吧?”小平頭心裡有點擔憂,今天錢公子帶的人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