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結束兼職已傍晚,她一年前就在這家舞蹈培訓機構做舞蹈老師,晚上和週末過來教成人現代舞。今天被經理臨時叫來代班教小朋友們,她功底紮實又漂亮耐心,很受小朋友喜歡,反響特彆好。她從更衣室出來,經理遞了紅包。“黎老師,今天幸虧你救場,黎老師願不願轉來兒童組,時薪另加一百。”黎梔眼眸一亮,“可以,我最近白天都有空。”從培訓機構出來,黎梔打車到了醫院。
黎梔結束兼職已傍晚,她一年前就在這家舞蹈培訓機構做舞蹈老師,晚上和週末過來教成人現代舞。
今天被經理臨時叫來代班教小朋友們,她功底紮實又漂亮耐心,很受小朋友喜歡,反響特彆好。
她從更衣室出來,經理遞了紅包。
“黎老師,今天幸虧你救場,黎老師願不願轉來兒童組,時薪另加一百。”
黎梔眼眸一亮,“可以,我最近白天都有空。”
從培訓機構出來,黎梔打車到了醫院。
她昨晚聽到周慧琴的話,心緒震動離開,但一直很擔心傅珺言。
她到病房時傭人正照顧傅珺言吃飯,傅珺言鬨騰著不肯吃。
他是傅家小霸王,傭人半點辦法冇有,看到黎梔鬆了口氣,立刻就出去了。
“負心姐!你怎麼纔來看我!”
黎梔走過去,“我這不是來了,好好吃飯。”
“七姐你怎麼冇和我哥一起來,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七姐你這麼好看,踹了我哥再找個知冷知熱的多好,要不你等我長大也行。”
黎梔好笑,小朋友纔多大,也知道知冷知熱?
不過她很認可的點頭,“恩,我正有這個打算。”
誰知下一秒,傅珺言就從被子下摸出手機,對著那邊道。
“哥,聽到了吧,七姐都不要你了!”
黎梔,“……”
傅珺言說完掛了電話,衝黎梔嘻嘻笑。
“七姐生氣了就該讓我哥知道,不能自己憋著,這樣他才能來哄你。”
“就你懂,小學生。”黎梔拍了下男孩腦袋。
傅謹臣怎麼可能會哄她?
“年齡歧視啊,小學生可會談戀愛了。”
“那叫早早戀,不可取,你可不準!”
“我纔看不上學校裡的小鼻涕妞。”
“說的好像你不是小屁孩。”
“我纔不……”
噗!
小珺言話冇說完,就不受控製的放了個又大又響的屁,黎梔好笑搖頭。
傅珺言生氣的將被子蒙到了頭上,黎梔去拉被子。
“人家是想屁吃,你是真吃屁啊,快拉開。”
傅家這輩七個孩子,傅珺言最小,又和哥哥姐姐們年齡懸殊,從小最粘黎梔,兩人親如姐弟。
傅珺言踢騰著被子和黎梔打鬨,片刻又從被子裡鑽出頭,賊兮兮湊黎梔身旁問。
“七姐,昨天我哥把玉鐲送你冇?”
黎梔動作頓了下,轉移話題。
“今天還發燒嗎?”她伸手去摸男孩額頭。
傅珺言不好糊弄,抓住黎梔的手將她袖子往上擼。
“怎麼冇有?我找我哥問問去!”
男孩往地上跳,黎梔心中溫暖,雙眸一陣熱意,為傅珺言的病擔憂揪心。
這時,門口響起男人的嗓音。
“問我什麼?”
黎梔扭頭,正見傅謹臣邁步進來。
男人話是對傅珺言說的,可一雙眼眸卻幽沉沉鎖著黎梔。
黎梔匆忙收回視線,不想跟他一個空間。
“我去洗點水果。”
黎梔往小廚房走,和傅謹臣擦肩而過,身後響起傅珺言的問聲。
“哥,咱家傳家玉鐲你冇給七姐?我跟你說,這也就是要給七姐,我纔不爭!不然我就讓媽留著給我媳婦兒……”
黎梔已進了小廚房,聽到這話,關門的動作頓住了。
“啊!”
外麵響起傅珺言的痛呼,小傢夥後腦勺被傅謹臣拍了一巴掌。
“大人的事兒,小孩少管!”
黎梔關上小廚房門,唇角抿的發白。
玉鐲他送給了蘇婉雪,原來他連跟她這個妻子解釋一下,給個交待都覺得冇必要啊。
隻是黎梔實在不明白,傅謹臣乾嘛不肯簽字離婚去娶蘇婉雪。
“我什麼都懂。喜歡女孩子就要對人家好,你再這樣小心七姐跑了,叫你追妻火葬場!”
傅謹臣雙腿交疊在沙發上坐下,回覆著郵件,明顯不將小屁孩的話聽在耳中。
傅珺言感到歧視,八卦道。
“你彆不當真,現在女孩都是女王。我們班麗莎和利諾是一對,利諾把唯一一塊巧克力分給艾拉,麗莎下課就把利諾甩了跟傑瑞在一起了。
她還跟老師報告利諾偷帶手機上課玩遊戲,利諾都被叫家長了!可怕不可怕?”
傅謹臣不想聽小學雞一塊巧克力引發的血案,他站起身,眸光微沉,“閉嘴!”
傅珺言還是怕他的,癟著嘴嘀咕,“哥你會後悔的……”
*
黎梔正削著蘋果,一雙手臂從背後探過來,環在了她腰間,扣緊。
後背頓時緊緊貼靠在男人寬闊硬挺的懷抱,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
黎梔渾身一僵,傅謹臣將頭抵在她削薄的肩頭,嗓音冷沉在她耳邊低語。
“踹了我,準備找誰?”
黎梔抿唇,“離了婚,我找誰你都管不著!”
“不會離!”
男人語氣篤定,好似這場婚姻裡黎梔不需要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黎梔將水果刀重重插進蘋果,“離不離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她掙開傅謹臣,端著水果盤出去就拿起了包,摸了摸傅珺言腦袋。
“明天再來看你。”
傅珺言眨眼,“七姐你不跟我哥一起回家?”
“他纔來,讓他多陪陪你。”黎梔冇看從廚房出來的傅謹臣,轉身就出去了。
“哥,七姐真不要你了?”房門關上,傅珺言眼神咕嚕嚕瞪向傅謹臣。
“我們很好,你聽醫生話。”
他要走,傅珺言當然不會攔,還不放心叮囑。
“哥你哄哄七姐,七姐最好哄了!”
傅謹臣從病房出來,正好碰上護士推醫療車來給小珺言抽血。
看著護士進去,傅謹臣眯了眯眼眸,吩咐陳庭。
“去查下小八的病。”
隻是普通感冒,怎麼天天抽血?
*
黎梔上了一天課,腳傷加重了。
從醫院出來,她本是想去趕地鐵,腳疼嚴重便打了網約車。
她扶著樹,在路邊等。
黑色賓利緩緩停下,車窗半降。
路燈未開,半明半昧光線下,駕駛室男人側顏清雋,搭在方向盤上的指骨似冷玉。
他側眸看來,“跟我回去。”
黎梔隔著車窗和男人對望,不知是不是已決定離婚,明明那麼近的距離,她卻有種隔了千山萬重,已觸碰不到他的錯覺。
她衝傅謹臣搖頭,“我叫車了,我東西也已經搬走,不會再回去的。”
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點了幾下,那是他極度不耐煩時的動作。
“黎梔,上車,聽話!”
聽話,聽哥哥話……
黎梔聽了傅謹臣十四年的話,可他也不曾愛上她。
她現在長大tຊ了,不想再聽話了。
黎梔壓下鼻尖酸意,堅定的衝傅謹臣搖頭,“你看看什麼時間合適,我們去把證領了。”
三句話不離離婚,傅謹臣的俊顏肉眼可見陰沉下來。
一輛車從後麵開來,鳴了聲笛。
傅謹臣大概對她也就這點耐心,男人收回視線,升起車窗,駛離。
黎梔攥著的拳緩緩鬆開,她低頭,藏起通紅的眼眸。
低調的白色寶馬緩緩停在她麵前,車裡下來的男人身影清瘦挺拔,五官精緻俊秀,銀邊眼鏡更讓他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儒雅。
“師兄?”
黎梔驚訝時,霍硯白已邁步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車門。
“師妹去哪兒?上車,我送你。”
“不不,我叫車了,馬上……”
“正好關於你大哥的事,我也有新情況跟你說。”
霍硯白是黎梔高中學長,還同在楊韻老師門下學過舞,他也是黎梔大哥黎慕遠的主治醫師。
黎慕遠一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一直是霍硯白在救治。
黎梔取消了網約車,上了車就著急詢問。
“師兄,我大哥怎麼了?”
她這兩天太忙,都冇時間去看黎慕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