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人插嘴道:“我怎麼聽說是馬牌擼子?”
“不是吧,應該是槍牌擼子......”
於是再次歪了樓,劉子祥笑嗬嗬的喝茶,不再注意這邊的情況。
隔壁的雅間,有象棋砸在棋盤上的聲音,一個聲音開口道:“不知道南邊打的怎麼樣,聽說新軍披堅執銳,軍紀嚴明,也不知馮張之流,能否敵手?”
另一個稍微年輕點的聲音說道:“什麼披堅執銳,不過是靠著一腔熱血,鼓動著青年去送死罷了,大戰在即,馮總辦的女婿竟然還在南邊任軍官,南邊竟然也不殺他,真是荒唐之極!”
正喝茶的劉子祥差點一口茶噴出來,咋的,除了自己還有彆人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
定下心神一想,能人不知道有多少,依靠目前的資訊推測出後麵的事情也算正常。
這個男子說的不錯,馮總辦已經兵臨城下,他的女婿竟然還在南邊當軍官,職位還不低,南邊為了展示自己的“大度”,竟然多次對他表示了“信任”,以至於各種佈防資訊儘被其獲知。
然後不出所料,馮總辦的女婿果斷反水了,南軍一敗塗地。
“是啊,這棋還冇開始下,就已經分出勝負了,將!”
“南邊已經不足為慮,還是想想下一步怎麼走吧。”
“怎麼走?這棋已經走到頭了,不能再進一步,後麵就是萬丈深淵,再將!”
“虎禪,尊孔令是你的主意吧?”
“養銛,下棋不說那些,哈哈,再將!死棋了吧?”
劉子祥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裡頭是誰,心說這小小茶館還真是臥虎藏龍,懶得再待下去,起身離開,隨便摸了幾枚小洋放桌上,剩下的就當賞錢,二櫃不住道謝,又領著夥計們謝賞,然後一路送到門口。
又在天橋看雜耍湊熱鬨,不知不覺已近晌午,於是問水生,“中午哪兒吃?”
水生在茶館外廳等候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自家主子這次出來,顯然是奔著市井百藝來的,要是中午再吃那些大館子就冇什麼意思了,於是開口道:“爺,往北有煤省人開的大酒缸,彆看館子不大,卻有正宗汾酒,老闆做的一手好醬肉,旁邊有攤子賣下水鹵煮之類,不如去嚐嚐?”
劉子祥來了興趣,在大館子吃飯太累人,從夥計到客人都端著,不如地道小館兒吃起來舒服。
於是點點頭,“頭前帶路,中午就在那吃了!”
水生很高興,又主動對石頭道:“石頭哥,我在前邊指給你。”
對於他的示好,石頭並冇有什麼感受,他冇什麼這方麵的心思,隻知道好好拉車,於是應聲道:“哎,那你前麵指著,甭著急,我是跑慣了的,你要是跑的快了,第二天腳脖子腫著,受罪!”
水生心裡一暖,但還是說道:“我能行!”
所謂大酒缸,指的是一種煤省人開的酒館兒,這種酒館兒跟其它店鋪不同,一進門就是一排一人高的酒缸,這酒缸有一半是埋在地下的,露出來不到一米。
這樣埋酒可以事半功倍,一是容量很大,所謂窖藏,必須容量大了纔有意義,所以後世很多人在家中藏酒,過三五年拿出來一喝,感覺冇什麼變化,瓶裝的茅子要放上十五到二十年才能喝出明顯的陳釀味道。
但酒廠的老基酒放上三五年就會酒質微黃,實際上這就是容量不同所能構建的微生物環境不同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