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酸湯肥牛散發出濃濃的香氣,容懷延從車中拿出他早上備下的食物,忽然就覺得好吃的白麪饅頭也不香了。
“你,你這是準備多少吃的,不會一次性把超市搬空了吧?”容懷延笑嗬嗬道。
他想將饅頭掰開,一用力,發現跟石頭一樣。
“你自己吃吧,你有碗的話,我給你勻一點。”喬夏初道。
她一般不喜歡把食物分給彆人吃。
這是在末世裡形成的習慣。
但見容懷延吃硬邦邦的饅頭,忽然就覺得……有點慘。
容懷延轉身,從後車兜裡取出一個晃悠著筷子的飯缽。
喬夏初就將自嗨鍋裡的藕片,海帶,還有鹵蛋,麪條給他夾一些,順帶倒一點湯汁進去,香味瞬間散開,口腔抑製不住地分泌口水。
她其實很想吃一份**的牛蛙,但不可能當著他的麵拿出來,說不過去啊,所以隻好弄個自嗨鍋。
容懷延忍不住拿起筷子開吃。
太好吃了。
油水充足,酸湯簡直絕了,以前看不上的東西,在這末世裡,簡直是重金難求的寶貝,淡的出鳥的嘴,總算感受到一絲絲滿足。
他吃壓縮餅乾很久了。
每次出任務,誰敢大吃特吃,就算抓住個田雞,鳥雀之類的,放在火上烤,也冇有帶鹽胡椒,那股子腥味兒,直衝喉嚨,基本是嚼幾下,就給吞下去了。
生存,僅僅隻是生存而已。
“太好吃了,要能飽餐一頓,那就過癮了。”他遺憾道。
喬夏初冇說什麼。
也冇承諾。
她一個單身女孩,要突然拿出很多食物,也是怪遭人惦記的。
哪怕容懷延與她認識有段時間了,中間還隔著個喬默白,她也不會輕易出示自己的底牌,絕對不能暴露自己。
這是生存綱要!
吃完飯,各自喝兩杯生薑紅糖水,身體瞬間暖和了,容懷延最後還將自己的白麪饅頭蘸著酸湯,把饅頭吃個精光,再用雪把碗筷擦了一遍,回去隻要消個毒就成了。
水資源很珍貴,不可能拿那麼多水清洗。
“暖和,我們繼續練習——”容懷延道。
在訓練上,他是半點不馬虎的。
這種事必須嚴肅認真對待,唯有這樣,在遇到敵人時,生存下來的機率纔會更高。
喬夏初半點不喊累。
她一次又一次舉槍,舉槍,瞄準,瞄準,射擊,射擊……
一個下午冇有停下來過。
到半下午時分,風雪來襲,容懷延見天氣不對勁,就提前帶著她返回基地了。
一回去,外頭就下起鵝毛大雪。
這時,陸豐也帶著他的隊友,從外頭齊刷刷地趕回,一見到落單的喬夏初,就上前諷刺道:“聽說你傍上一個大款,難怪不願意出任務,躺著也能掙——”
啪!
一耳光狠狠甩來。
陸豐臉被打麻了。
他捂住臉,凶狠道:“你個瘋女人,你敢打我,不想活了嗎?”
喬夏初一臉冷漠。
容懷延去停車了,她就提前下來,直接上樓,冇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陸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嘴巴不乾淨,還不讓打了?”她嗤笑道。
“你,你——”
陸豐怒火中燒。
他想手撕了喬夏初這個賤女人。
“你說,你說幾句,我就打你幾巴掌,說話之前,最好先過過腦子。”喬夏初冷聲道。
都這時候了,也不比洪水之初。
敢罵她,她就敢打。
不慣著!
若不是基地禁止殺人,她早拿刀砍了。
“好,好,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陸豐猛地伸手探向腰間。
他要一槍崩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