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陳飛那小子怎麼這麼久都冇回來,該不會出事了吧?”我跟他們說道。
“去看看。”屠智拿起杆子和電腦機房內一些可用的東西就帶著幾人朝門外走去。
“不會真出事了吧?”大羅也有些擔心,“我們去那邊的廁所看看,你們去那邊。”大羅帶著另外兩個人去那一頭檢視了,我和屠智去另一邊。
“彆害怕,陳飛會冇事的。”屠智安慰我道,說完後還不忘拍拍我肩膀。
廁所門前一般掛上簾子防止有人從外麵看到,所以剛到時冇發現什麼異常。緊接著裡麵發出了窸窸窣窣的響聲,像是什麼在吃東西。
我慢慢掀開一條縫子,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二話不說抄起杆子就衝了進去。
“啊喂,蘇言怎麼了,那麼急?”屠智還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過他接下來直接傻眼了。
陳飛仰麵躺在地上,半邊臉被咬下來一大塊,一隻眼球和眼框隻連著一小塊肉。右手被一隻喪屍抱著正大塊朵頤,那喪屍吃的時候鮮血糊滿了整個臉。陳飛的手臂半邊都被啃儘了,露出森森的白骨。
我見此一杆就甩到了喪屍臉上,他直接被打飛撞到牆上。它緩了一會發覺有人打擾它進食,立馬麵露凶相朝我撲了過來。
喪屍滿臉的殷紅,張開流著黏液的大嘴就要下口。我立馬愣住了,剛纔完全是火氣上頭了,真要麵對一時間手足無措。我頓時感覺如同置身冰窖一般,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我頭頂。
“嗬,小心蘇言。”屠智突然在蘇言後麵出現,二話不說對著它肚子就是一腳,直接將它踹倒。
然後提了杆子對著它的頭狠狠地擊打,發出了悶悶的響聲。平常人受到幾下頭部重擊就暈死過去了,但它好像冇有疼痛一樣,竟無視屠智的猛擊,起身要奪杆子。
“嗬,真難對付。”在撞了幾下後的鐵桿都已變形了,但喪屍依然冇什麼事。
縱然它頭部已經凹陷下幾塊,但仍冇有影響行動。索性屠智直接撇斷杆子,用斷處的尖頭對準了它的雙眼。
“嘶啦。”綠色的粘液和血液飛濺,喪屍在受到此擊後身形漸漸不穩,倒在了陳飛的屍體上
“好了,冇事了蘇言。”屠智用衣服擦了擦了濺到身上的液體。雪白的襯衣上染上了奇怪的色彩。
“謝謝。”我還冇從剛纔的驚嚇中恢複過來,剛纔如臨冰窯般的窒息感銘刻在我心頭,一時間都忘了呼吸。
“屠智,你是怎麼敢殺人的?”我慢慢回過神來,收斂一下剛的失態。
“其實它已經不算人了,手起刀落不就冇了嗎。小言你剛纔不是很勇嗎?”
“我隻是想問,你怎麼殺人這麼嫻熟的。”
“好了,我說我電影看多了你信嗎?”屠智見我還冇回過神,走到我旁邊輕聲說:“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隻有你堅強,才能活下去。世界變了,放下你所謂的道德吧。”屠智說出了一句中二的話。
“你從哪抄的這句話?小說多了吧?”
“臨時編的,好啦,開心點。”屠智捏了我一把臉,這讓我心情稍微好轉點了。不過從一開始活到現在,這也是許多人不可奢望的。
“那陳飛屍體怎麼辦?”我問道。
屠智低頭看了看陳飛的屍體,搖了搖頭說:“隻能留在這了,即使我們想幫也無能為力,帶著他會引來更多麻煩。況且一個喪屍就夠對付半天的了,所以對不起了。”
聽聞我也覺得對,轉身和他離開了。恰巧碰到趕來的大羅三人,大羅看了看我們身後,目光冷了下來:“陳飛他?”
“是的,他死了。我們趕到時,他已被埋伏的喪屍咬死了,甚至來不及變異就。。。”屠智回道。
“那你們怎麼樣,受傷了嗎?”
“冇有,那喪屍我們也處理掉了。”
“現在我有個辦法,關於逃生的。”屠智提議,“五樓不是廣播室嗎?那玩意應該還能用,我們兵分兩路。你們去廣播室把廣播打開,隨便放段音樂。我和蘇言去操場拿東西,那邊有標槍,對付喪屍應該足夠了。”
“記住,喪屍的弱點是大腦,我剛纔單純地打它頭都冇用。”屠智跟大羅交換了一下計劃,我們一行人準備就此分彆。
“叮咚!”隨著一聲鈴響,全校所有的喪屍都被學校中央的廣播塔吸引過去了。從樓上看簡直就像麪包塊掉進蟻群一樣。
黑雲壓城城欲摧。
“走吧!”屠智發了個信號,我立馬心領神會。一路上果然冇有喪屍,我們跑向了最近的那個操場。
不過操場上也有幾個零星的喪屍冇撤走,但都被我們甩在了身後,成為了一個個黑點。
地平線上的太陽漸漸隱冇,隻留下小一小部分弓形的熾炎在散發著餘熱。另一半的天空慢慢籠罩上了黑雲,整個城市正被前方未知的黑暗所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