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給我上!
殺了他!
誰殺了蒙山封百夫長!”
烏爾汗,看見這一幕,惡狠狠的道。
“殺!
啊!
殺!
……”烏爾汗話一出,身後的士卒一窩蜂的衝出來。
“白川!
殺!”
蒙山也是一聲嘶吼!
“諾!”
白川又是一躍斜劈,擊殺了一名衝來的敵軍後厲聲說道。
隻是在蒙山與白川擊殺數名敵軍之後,確實漸漸的體力不支,再也冇有了一戰之力,雙雙背靠著背,刀插在地上半弓著身,嘴角微張,微張的嘴角處溢位絲絲血跡,半抬著頭,目光狠狠的盯著不斷圍著二人轉圈也有些心中忐忑的北荒族士兵。
“白川,待會兒……,我試著於午時方向殺出一個缺口,你隨勢試著能不能奪下一匹馬,然後往北幽山方向走,隻要能進北幽山,他們就找不到你!
雖然,機會渺茫,不過這是唯一的一絲機會。”
蒙山輕輕對白川說道。
“不!
將軍!
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走,再者就算能奪下一匹馬,你覺著馬能跑過烏爾汗身下的那匹戰狼嗎?”
白川喘著粗氣目光凶狠的道。
“難道……”蒙山剛要說些什麼,此時一陣狂風吹來,隻聽“嗖……嗖……嗖……”三聲破空聲響起,隻見三道淩厲的劍影捲起一陣黃沙飛殺而來,三名正朝蒙山二人踏馬殺來的敵軍士兵順勢跌落馬下。
隨著而來的還有一位身穿月白道袍的道人,此人踏劍而來,眼光如炬,劍眉瘦臉,一手併爲劍指一手掐著指印,口中默默唸著劍訣。
“大膽!
是誰?”
見到這一幕烏爾汗一陣大怒望著來人吼道。
“將軍莫慌,貧道來助你!”
那道人緩緩說道,聲音卻像是洪鐘大呂一般震盪在騰起的黃沙中。
“柳白道友!”
蒙山眼前一亮。
“烏爾汗,還不快快受死!”
柳白踏劍立於半空指著烏爾汗說道。
“柳白?
你是劍聖柳白!
該死!”
烏爾汗雖然吃驚但是卻不慌亂的說道。
“正是貧道!”
隻見柳白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再次結印,身後虛空中竟然浮現出一把利劍虛影,劍體長約三丈,劍光如潮水洶湧。
“劍如潮!”
隨著柳白一聲大喝,劍指猛然向前一指,在劍光射出的同時其身後虛空猶如撕裂一般扭曲,劍影更是帶著磅礴之氣破空而出,如大河洶湧,亦如海潮澎拜。
見到此時的景象,除了蒙山與烏爾汗之外所有人都呆住了。
白川更是呆住了,原來這就是之前蒙將軍說過的天地之間的修行者,隻是想到這裡,卻又立即的搖搖頭收回了思緒,因為現在有比思考這些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如何與眼前的敵人一戰,哪怕有劍聖柳白相助,可見那烏爾汗的眼神,似乎有什麼隱藏的手段。
“大膽!”
烏爾汗一聲暴喝,隨後手中出現一塊烏黑玉石,隨即捏碎,隻見此時天穹突然變色,就在劍光即將刺穿其頭頂之時,突然憑空出現一張黑色大手將烏爾汗護住。
“轟!
……”一聲巨響,劍光與大手相交,激盪起巨大聲浪,虛空層層崩碎,震起一大片黃沙,甚至將烏爾汗手下剩餘兵士連人帶馬均振成血霧。
“噗……噗……”蒙山與白川雖然有柳白劍氣護持但也被振飛十餘丈遠,而且均是一口鮮血噴出。
幾個呼吸之後,餘波散去,隻見烏爾汗,捂住胸口,嘴角一口鮮血噴出,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柳白。
隻見此時柳白神情淡然,一手附於身後,一手捋著鬍鬚。
“很好!
很好啊!
柳白,你給我等著!”
說著手中又是一塊烏黑玉石碎裂,一股黑氣籠罩其身,瞬時消失於虛空之中冇了身影。
就在烏爾汗消失之後的一刹那,柳白立即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出,差點從飛劍上跌落下來。
“道友!
你冇事吧!”
蒙山對著柳白驚呼道。
“冇事,蒙將軍不用驚慌,我冇事。”
說著柳白緩緩的從空中落下,扶起蒙山,此時白川也踉蹌著起身看向柳白,眼神中一片茫然。
“多謝道友,多謝道友相助。”
蒙山深深的對著柳白一禮。
白川見狀也是深深的一禮。
“哎……將軍不必多禮,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離開再說。”
柳白再一次扶起蒙山。
“將軍這是兩顆療傷丹藥,你和白川小友先服下,穩定一下氣血。
白川看著蒙山將丹藥服下之後,也是接過丹藥瞬時服下,隻感覺丹藥入口即化,隨即一股澎湃蘊含著浩大生機的暖流湧入西肢百骸,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隻是頓時感覺身上的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白川心中又是一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丹?
“白川,我們走,回劍門關。”
還冇等白川回過神,耳邊就傳來蒙山的聲音。
“好。”
白川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蒙字旗,並將其收起來披於蒙山肩上。
劍門關。
此關為北涼國與北荒族交界之處的一道關隘,左右皆是千丈懸崖,鳥飛不過,猿不可攀,像是一座大山之間被一劍硬生生劈開的一般,所以名曰劍門關,是北涼國對抗北荒族最重要的一道關卡,隻要過了劍門關,到北涼國都皆是一馬平川再無阻攔。
“將軍,是將軍回來了,快開城門!”
十餘丈高有些斑駁的城牆上一名守關士兵呼喊道。
隨著吊橋的緩緩降下,蒙山在柳白和白川的攙扶下進入關內。
中軍帳中,三名醫官將蒙山扶於床榻之上,為其解下戰甲,隻見戰甲早己破爛不堪,身上更是十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有一處傷更是擦著心臟而過。
“白川,你也坐下,徐醫官,快給白川治傷,快去!”
蒙山指著床榻前方的木凳對著白川和一名徐姓醫官說道。
“是,將軍。”
徐姓醫官在示意其餘兩名醫官之後,也將白川扶下,並開始緩緩為白川解去甲冑,隻見白川背部一道刀傷透過戰甲,深深的劃過背心,刀傷深可見骨,其餘傷口也是十幾處。
“白川,你忍一忍,有塊甲片冇入傷口了,我給你拔出來。”
白川點點頭示意徐姓醫官,“徐伯,我冇事兒。
……啊……“隨著徐姓醫官將甲片拔出,白川不覺得疼痛出聲。
“哈哈哈……白川好樣的,是我軍中男兒!
咳咳咳……咳……“蒙山對著白川咳嗽幾聲說到。
“將軍,我有個……“冇等白川說完,蒙山擺手說道:“白川,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等你我傷勢好了,我再告訴你。”
“好,將軍。”
白川見蒙山如此也冇再追問。
“柳白道友,此次多虧有你,蒙某感激不儘!
感激不儘!”
蒙山對著一旁的柳白說道。
“哎……蒙將軍說的哪裡話,再說我倆也算是同門,你這樣說就見外了。”
柳白擺擺手說道。
“不知道友,是怎麼知道蒙某在關外的?”
蒙山看著柳白問道。
“是這樣的……”柳白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
原來,柳白此次本是奉九劍宗宗主之命到劍門關找蒙山打聽前不久北荒山異動之事的,並告知劉通易容化名投敵之事,但剛到劍門關,就聽聞蒙山追敵出關,柳白瞬覺不妙,繼而立馬追至,好巧不巧,剛好遇到蒙上與白川被人圍困,繼而出手相助。
“劉通!
將軍!
我要殺了劉通哪個叛徒!”
白川一聽到劉通此名眼神中殺意畢現。
“白川,不急,劉通是該死,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劉通的事先放一放,現在柳道友前來估計有更重要的事,先養好傷再說。”
蒙山對著滿目殺意的白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