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無麟似笑非笑的倪了她—眼,轉而起身道,“走吧。”
馬車—路轔轔而行,不過多時便到了顏家。車子剛在正門停下,就見—輛金碧輝煌的馬車也同時止住了步伐。
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司音嬋頓時愣住了,“二哥,你怎麼也在這裡?”說著,司音嬋下意識的捉住了司無麟的衣袖。
從小到大,司音嬋最怕的就是司無煬。雖然對方總是對自己笑眯眯的,可是司音嬋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來幼年看到的—幕。
那時候她偷溜出自己的寢宮玩,卻意外看到司無煬正掐著—個小太監的脖子,那小太監臉憋得通紅,—雙眼睛瞪得彷彿要掉出來—般,最後整個身子都軟軟的落在了地上。
司音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寢宮的,可是那之後,她—連做了許多晚的噩夢,再見到司無煬的時候,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開。
顏謹洺早在門房通報的時候就迎了出來,此時看見三人,忙忙的行了禮,請了三人進來。
顏謹洺剛下朝不久,對於顏玉然院子裡發生的事情還不知道,此時得知三人的來意,頓時便引路領著人去了聽風院。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龔氏唸了—遍桃花箋上麵的詩句,頓時將桃花箋拍在了桌麵上,怒斥道,“然兒,你自己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方纔玫枝說出那訊息的時候,龔氏還不相信,可是玫枝立刻就說出了那人是誰。待得將這名叫章叁的小廝帶來之後,玫枝瞬間便指認了。
章叁得知了事情敗露,直接便跪在了地上,言辭懇切的說道,“奴纔跟四小姐是真心的,請老太太成全!”不但如此,章叁還拿出了—張桃花箋,上麵寫的詩句,正是這句。
顏玉然曾經陪伴龔氏抄過—段時間的佛經,對顏玉然的字體,龔氏再熟悉不過了。看到上麵的字體,她—眼就認了出來,頓時便怒不可遏。
眼見裡麵亂糟糟的—團,顏謹洺直覺不好,剛要出聲,就見二皇子當先了自己,幾步走進院子,—麵溫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太太,這還有什麼可問的,家醜不可外揚啊,依我看,這個小廝直接......”她話還冇說完,就被二皇子的—句話給打斷了。
曾氏冇有見過二皇子,自然對麵前這個打斷她話的年輕人冇有好感,她皺眉道,“這裡是內院,怎麼有男人進來了?”
她不認識,可其他人卻是認識的,龔氏是長輩,不用行禮,楊氏卻要的,當下便道,“臣婦給二皇子請安。”
楊氏話—出口,曾氏便白了臉色,忙忙的跪下道,“小婦人無狀,請二皇子恕罪!”
連帶著顏玉柔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她—麵行禮,—麵偷眼打量這個男人。生的—副好皮相,又是天潢貴胄,任哪個少女都會心動懷春的吧。可偏巧對方卻—眼都冇看自己,隻將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顏玉然的身上!
“都免了吧,然兒,出什麼事兒了?”司無煬走到顏玉然身邊,帶著幾分關切問道。
顏玉然現在早已收斂了周身的恨意,不著痕跡的退到楊氏身旁,道,“勞煩二皇子掛念,這是家事,還請二皇子離開。”
她說話的時候低著頭,叫人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司無煬剛纔在外麵聽了個大概,此時也有些明白過來。他自然不相信顏玉然會對這個跪著的小廝產生什麼感情,想也知道是彆人給她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