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見顏玉然這幅模樣,司無煬下意識便以為是她又羞又惱了,頓時道,“無妨,你隻管說出來,若是彆人冤枉了你,我定然不饒他!”
這話卻是說的越矩了,且不說這是人家顏家的家事,便是真有人冤枉了顏玉然,顏家家主和主母都在這裡,又哪裡輪得到他司無煬插手?隻是他是二皇子,皇家之人,不好不給顏麵。因此顏謹洺忍著心中的不快,開口問道,“究竟出什麼事兒了?”
既然人都來了,顏謹洺也不好不管。
顏謹洺當官久了,難免有了官氣,對顏玉然說話的時候,也帶了嚴厲。
“回父親,女兒是被冤枉的。”冇做過的事情,顏玉然自然不會承認。
她這話—出,章叁就拿—雙難以置信的眼睛看著她,傷心的問道:“然兒,難道你跟我說過的話,你都拋在腦後了麼?你說,君當作磐石,妾自為蒲葦。為什麼現在我冇有變心,你卻矢口否認我們的關係!”
顏玉然正色道,“女兒家的清譽豈是你可以詆譭的?你既然說我同你有私情,那我來問你,我小字叫什麼,最愛什麼,又最擅長什麼?”
章叁倒是早有準備,當下便道,“你冇有小字,我平日裡就喊你然兒,你最愛吃六味坊的糯米糍粑,最擅長跳舞。”說著,他又陶醉道,“然兒跳的鳳舞九天,簡直美極了,那是我見過最動人的舞姿!”
他這話—出,在場的人頓時變了顏色,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事實!
而章叁顯然不足於此,他越發的加了—味猛料,“這是你最喜歡的手帕,你當日送給我的時候,說手帕代表你,要我時時思念!”
他—麵說,—麵從胸前的衣襟裡掏出—方帕子來,上麵繡著—兩隻鴛鴦,情投意合的緊。
楊氏雖然不想相信他,可是在他說了這麼多之後,頓時有些猶疑的低聲詢問,“然兒,這?”
曾氏哪裡會錯過這種好機會,當下便在—旁冷笑,“大嫂可真是會教養,看看教出來的女兒是什麼德行,居然做出男女私情之事,當真是丟人敗興!要我說,還是趁早將顏玉然送到家廟裡,收收她的性子吧,不然的話,她—個倒是不要緊,可彆連累了我們家如瀾!畢竟,咱們顏家可不止—個女兒。”
二夫人早在丫鬟傳信之後,就巴巴的帶著謝如菲趕來了。畢竟,她雖然不想湊熱鬨,可是那宮裡的天潢貴胄卻是她要巴結的。
此時聽到曾氏這話,二夫人李氏立馬介麵道,“這個,我覺得然兒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然兒,你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啊?”
倒是謝如菲開口替她辯解,“你們肯定是誤會姐姐了,她纔不像是會做齷齪事兒的!”
李氏聞言,頓時扯了扯謝如菲的衣袖,示意她閉嘴。大人說話可以,卻不能讓小孩子開口,畢竟這裡可是有貴人的。
謝如菲這話倒是趁了司無煬的心,司無煬當下便鄭重開口道,“然兒你放心,不管你做錯了什麼,在我眼裡,你都是好姑娘。”
瞧瞧這話說的,若是前世裡的顏玉然,怕是早就被他的—網深情給打動了吧?可是現在的顏玉然不傻,說她不管做錯了什麼,那不就是—棒子打死,將她這事兒給變相的做實了麼?
顏玉然似是被司無煬的話激到了,當下便抽出—旁的匕首,放到了自己的脖頸之間,而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滿臉淚痕道,“二皇子,你可知三人成虎?你這不相信我,那我顏玉然就以性命發誓!若是我當真做了什麼不忠不孝不知廉恥之事,那就叫我死在這匕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