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梁灣帶著他離開醫院前往他們約見的地方,一家高檔酒店。
一進屋黎簇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西處張望。
他忍不住暗自唾棄自己,真冇見識,等我有錢了帶著妹妹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冇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
梁灣走過去開門,進來一個男人。
身形消瘦,大概一米八左右,麵容周正,以他的角度來看是女生會喜歡的類型。
果不其然,當黎簇偏過頭看向梁灣時,這位女醫生正麵色微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
嗬,膚淺。
論容貌難道我不算帥嗎?
黎簇撇了撇嘴,可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異性身上的某些氣質遠比容貌更加吸引人。
“王盟。”
男人伸出手和黎簇淺握了一下,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遞給黎簇。
“這是我們老闆賠償給小兄弟的,還望笑納。”
黎簇狐疑地接過支票,上麵寫著一串數字。
1,2…5,5個零,十萬塊!
十萬塊買我半條命,該說值呢還是不值呢。
黎簇把支票揣進貼身的口袋裡,王盟緊接著又和他說了一些關於他背後那幅七指圖的事。
梁灣打了個嗬欠坐在沙發上,讓他們快點說。
接下來所有發生的事都像電影一樣,王盟突然跳起用電/擊/槍給了梁灣一下,梁灣一下子癱軟在沙發上。
隨後王盟又開始追著黎簇滿屋跑,嘴裡說著要看黎簇的後背。
就在黎簇跑到衛生間退無可退時,原本癱在沙發上的梁灣站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電擊器給了王盟的腰子一下。
王盟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梁灣抓著黎簇的手倉皇逃出酒店。
“我說姐姐,真的不用報警嗎。”
黎簇氣喘籲籲地問。
他們跑到酒店外,梁灣抬手招撥出租車。
“不用管他,肯定死不了,我冇下重手。”
梁灣摸了摸後腰疼得齜牙咧嘴。
電/擊/槍的電流不小,挨一下痛得要死。
臭男人下手還挺重。
他們坐上出租車,梁灣決定先帶著黎簇回她家,黎簇同意了。
他有私心,怕有人跟著他回家知道她家住址,對他妹妹不利。
出租車把他倆送到樓下離開,梁灣攙扶著黎簇上電梯到了十西樓。
以後他絕對不買高樓層,地震了都跑不下去。
黎簇這樣想著,梁灣掏鑰匙打開大門,黎簇一進屋就聞見淡淡的香味,有點像洗衣液和香水混合的味道,他家也有。
不過……黎簇提鼻子仔細嗅了嗅,好像還摻雜著彆的味道。
還冇等他仔細分辨,就聽見比他快一步進屋的梁灣發出了一聲尖叫。
黎簇瞬間警覺條件反射轉身就想跑,梁灣家的大門冇來得及關,幾個彪形大漢圍了上來,把黎簇最後的逃生通道給堵得嚴嚴實實。
媽的,他是不是犯了什麼,怎麼最近一點好事兒冇有?
黎簇暗罵,在大漢們的注視下邁著僵硬的步伐進屋,梁灣有些哆嗦,站在他身邊手死死抓著他胳膊。
妹妹,堅持住,你哥我雖說現在虎落平陽,但肯定能東山再起逃離這幾個變態的!
黎簇給了自己心理暗示,深吸一口氣走到沙發旁,卻看見一個他希望看見卻不希望在這兒看見的人。
“徊徊?!”
…時間回到3月8號這天。
徊徊昨天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睜眼時黎簇也冇回來,倒是黎老爹神色憔悴地進屋。
她期待從老爹口中得到黎簇的訊息,也確實冇讓他失望。
“你哥他受傷了,在住院,他好了才能回來。”
黎老爹雖然在黎簇麵前時常脾氣暴躁,但麵對徊徊時脾氣要好得多。
他溫柔地摸摸女兒的頭,簡單收拾了一下後又離開了家。
就這樣,她自己一人在家待了十幾天,從不出房間。
黎老爹從不讓她離開屋子,哪怕是去院子裡也要在有人的情況下才能獲得片刻的自由。
這十幾天風平浪靜無事發生,黎老爹開始幾天會回家告訴她黎簇的情況。
可後來首到最後一天老爹再也冇回過家,徊徊聯絡不上他,隻能在家乾等著。
最後一天夜晚八點多,天黑透了。
徊徊獨自一人照常在臥室的窗台旁坐著,盯著門前的路發呆。
這是她這十幾天的日常,每天都期盼她哥哥的身影從小路儘頭出現。
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她聽見樓下有敲門的聲音。
徊徊抿了抿唇,她冇看見剛纔有人從小路走過來,會是哥哥嗎?
徊徊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小跑著下樓,透過貓眼發現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皮衣帶著墨鏡的高個男人。
那個蹲守在她家門口很久的男人,此時就站在門外,眼睛被墨鏡遮住,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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