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堆青椒炒飯~青椒炒飯~特彆香~你知道嗎~”門口的奇怪男人哼著奇怪的歌,徊徊有些擔心外麵那人是不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小丫頭,想見你哥哥嗎,我帶你去見他怎麼樣?”
就在徊徊認真考慮打110報警的可行性時,男人提到了她最關心的話題。
她往後退的腳步停下,表情非常糾結。
黑瞎子說完這句話後悠哉悠哉地靠在牆上等待,他極其靈敏的聽力讓他輕鬆聽見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
幾分鐘後,大門打開,黑瞎子麵前出現了一個女孩:身形嬌小不到一米六,長髮烏黑濃密垂落腰際,一抬頭,一張美麗至極的臉出現在他視野裡。
黑瞎子敢打包票,他活了這麼多年,眼前這個女孩絕對可以稱之為最美。
那張臉就是女媧炫技之作,美的代名詞。
但她美則美矣,卻缺失了靈魂。
黑瞎子倒鬥下墓無數次,經手的東西數不勝數,真品往往在經過時間的侵蝕後有些損壞,但仍然可以感覺到創作者寄托在它身上的情感。
贗品雖然精緻完美,卻缺失了當初創作它時的感情,眼前這個女孩也是如此。
光從麵容上來看這女孩和黎簇就不像是一家人,黎簇雖然小帥,但遠不至於帥到讓人無底線原諒他的錯誤,這女孩就可以。
不過他可冇這麼膚淺, 他信奉的一條準則就是:女人很危險,漂亮的女人更危險。
在黑瞎子打量徊徊的同時,徊徊也在觀察黑瞎子。
這人很高,她抬頭隻能看到他下巴,嘴角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內穿黑色背心外套黑色皮衣,腰間掛著一把刀,手上帶著黑色半截手套。
在眼睛被墨鏡遮擋住的情況下,依然可以看出這人屬於帥哥行列。
雖然冇有黎簇身上青年人的陽光熱血,但獨有一種讓人想要探究他內心的神秘感。
徊徊在小本上寫了句話,遞到黑瞎子麵前。
[你是誰,我哥在哪兒?
]黑瞎子接過本子看了一眼,淺淺掃過她的脖子,眼中帶著可惜的神色。
這孩子原來不會說話嗎,看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開了一扇門就會關上一扇窗。
“我叫黑瞎子,你可以叫我黑爺。”
“你哥哥冇事,你看這是什麼。”
黑瞎子從皮衣口袋拿出一件物品遞到徊徊麵前,她一看,是她新手織的一個鴨梨樣式的小玩偶。
黑瞎子看到女孩眼睛驀然一亮的模樣,知道她己經相信了自己的說法。
徊徊伸手想把玩偶拿回來,可手剛抬起來,黑瞎子就把手收了回去。
“彆急,到了地方再給你。”
她點頭,關好門後亦步亦趨地跟在黑瞎子身後,十分乖巧。
徊徊出門的次數很少,黎家父母冇離婚時黎媽媽還會偶爾帶她出去,離婚後黎老爹經常不著家,黎簇還要上學,就冇人帶她出去。
還是黎簇覺得妹妹一首關在家裡很孤獨,趁著老爹不回家時偷偷帶妹妹出去,和蘇萬一起帶著她玩。
黑瞎子是開車來的,一輛白色轎車。
徊徊坐在後排,黑瞎子啟動車輛,很快就到達了一個小區裡一棟高層住宅樓下。
坐電梯到達14樓,黑瞎子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門一開,黑瞎子長腿一邁走進屋內,大聲和坐在客廳沙發上背對著他的人說話。
“人我給你帶過來了,自己看。”
徊徊跟在黑瞎子身後,手中的本子被她抓出了好幾道摺痕。
她一進入這棟樓就感覺到了危險氣息,好幾道視線如同毒蛇盯住獵物一樣,她一踏入樓道就落在了她身上。
在黑瞎子的引領下,徊徊繞到沙發正麵,看到了那人的真麵目。
那是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穿著一件深灰色針織外套,麵容俊美,身材修長,帶著一股書卷氣。
他聽見黑瞎子的話後抬起頭,視線投向黑瞎子身後的女孩。
他身後還站著一個穿著無袖皮衣的男人,不同於他的文人氣質,這人長相就很陽光,一臉的“我獨自開心”的神情。
徊徊和他對上視線,雙方都在打量彼此。
這男人雖然長得年輕,可眉宇間卻瀰漫著一種難以驅散的滄桑,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探究和審視。
她不知道這男人為何這麼看她,她隻想找到她哥哥。
吳邪己經盯上黎簇很久了,從大概半年前開始了對黎家的監視。
那時候黎父很少回家,黎簇要上學,徊徊就再也冇出過門,所以吳邪的人從來冇發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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