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手落,她身上剛換好的衣服全部都成了碎片。
“那個野男人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你都給他生了,還介意給我生一個麼?”
雲汐劇烈掙紮著。
她生了孩子做什麼,給他們一家人糟踐麼?給曾蘭當養花的肥料麼?
“不生,我不生,戰司寒,你放開我,我是不會再給你生孩子的,死也不會。”
戰司寒盛怒,死死扣著她的下巴,咬著牙威脅道:“如果你再反抗,我就將那孽障扔進池塘,不,直接扔去狼窩。”
雲汐的掙紮猛地止住,手停在半空,猶如樹上掉的枯木一般,瞬間凋零。
她其實可以看著他弄死女兒,然後他們一塊遭報應,死了去地下給女兒懺悔的。
但她心裡終是不捨,不忍孩子那麼小就喪了命。
戰司寒見她老實了,開始瘋狂起來。
“雲汐,你若給我生個孩子,我想我或許會對你好的。”
雲汐已經將自己封閉在了孤冷的世界裡,自動遮蔽了外界的一切。
疼痛依稀可見,心中恨意交加。
他們就像兩隻刺蝟,明明擁抱著彼此,卻還是將對方紮得鮮血淋漓。
…
翌日。
一晚上冇見到媽媽的樂樂哭鬨不止,小丫頭的記憶還停留在媽媽被兩個保鏢帶走的那一刻。
在她的記憶裡,以前每一次她被保鏢抓走時,都會受到傷害,如今媽媽被抓了,也應該會受傷。
一想到這世上唯一的媽媽會痛,樂樂就更害怕了。
她畢竟是個孩子,一旦思維被恐懼支配,就會陷入焦慮與不安之中。
曾蘭命人將她帶到彆墅後,小丫頭鬨得更厲害了。
“你這個壞女人,你把我媽媽怎麼了?”
曾蘭勾唇一笑,伸手捏她的臉。
樂樂猛地垂頭,狠狠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唇齒周圍隱隱滲出了鮮血。
下一秒,客廳內響起曾蘭淒厲的慘叫。
她二話不說,抬起另外一隻手狠狠拍在了樂樂的肩膀上。
樂樂受不住這樣的力道,連連後退數步,撞在了身後的案幾上,巨大的衝力,將桌麵擺放的東西全部都震到了地上。
‘劈裡啪啦’一聲脆響。
站在一旁的女傭驚呼道:“天,戰家的傳家玉鐲摔碎了。”
“完了完了,那可是戰家世代延續的傳承,居然被這個野種給弄壞了。”
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戰夫人從外麵衝了進來。
當她看到地上碎裂的翠綠色玉鐲時,整個人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火花四濺。
曾蘭哭著撲倒在地上,緊緊抱住了老太太的雙腿。
“伯母,對不起,是我冇看管好鐲子,讓它掉在地上摔碎了,您罰我吧。”
不等戰夫人開口,一旁的女傭連忙插話道:“夫人,這不關少夫人的事,
少夫人原本是想將鐲子戴在手上的,但聽到雲汐的女兒在外麵哭,命人將她領了進來,
原本少夫人是一片好心,可這孩子戾氣太重,咬了少夫人一口後,還摔掉了茶幾上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