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有些怕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就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生生刺痛了戰司寒的眸。
她很怕他!!!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裡不再有他,隻剩無邊無際的恐懼與疏離?
“戰先生,雲汐小姐的診斷結果出來了。”
耳邊傳來家庭醫生的稟報聲,將戰司寒從恍惚中拉了回來。
戰司寒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人,她的眼裡無光,看他時像是在看十惡不赦的罪人。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他心裡有了報複的念頭。
“說。”
家庭醫生有些為難,試著勸道:“情況不太樂觀,先生,咱們還是去外麵說吧。”
他怕當著病人的麵說出來會刺激到她的神經,讓她產生消極心理,導致傷勢越來越惡劣。
戰司寒卻鐵了心想要刺激雲汐,厲目橫掃向家庭醫生,語氣森冷的問:“你找死麼?”
家庭醫生被他眼裡冷冽的寒芒給嚇到了,連忙開口道:“雲小姐的腳筋斷了,即使如今已經接上,也無法恢複如初,
以後每到陰天下雨,她的腳就會疼痛無比,還有……她走路時可能會跛腳,一輩子也無法痊癒。”
戰司寒死死盯著雲汐,想要從她眼裡看到除了冷漠死沉以外的其他情緒。
可這個女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眼神平靜得猶如一攤死水,激不起的風浪。
“廢了活該,即使她不廢,我也會命人將她的腿打廢,讓她一輩子也跑不了逃不掉。”
雲汐聽了他這冷酷無情的話語後,死死揪住了身體下麵的被單。
想起剛纔的肆虐,他什麼措施都冇有做,而這兩天又是危險期,一個弄不好,極有可能會受孕。
她不想再為他生孩子了啊,有了那些血淚般的教訓之後,她連懷孕的念頭都不敢了。
為他生兒育女,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而這樣的代價她已經無力承受第二次了。
想到這,她嘶聲開口道:“麻煩醫生給我一粒事後藥,謝謝。”
這一句話,無疑是在挑戰戰司寒的底線與極限,男人的眸光在她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時變得嗜血起來。
他的腦海裡隻剩一個念頭:這個女人寧願給野男人生孩子,也不願給他生!!!
“雲汐,雲汐,嗬,你可真是好得很,知道怎麼拿刀捅我才最致命,不想為我生孩子麼?
我偏不如你的意,我就要讓你受孕,讓你的孩子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私生子,讓他一輩子也抬不起頭。”
雲汐眼裡的驚駭快要溢位來了,她怎麼也冇想到戰司寒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難怪他要那麼折磨樂樂的,原來她生的孩子在他眼裡隻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文不值。
如果再懷一個,她該再造多少孽?
“不,我不要懷孕,不要懷孕,醫生,我求求你給我一粒藥,求求你。”
她越是反抗,就越會激怒戰司寒,也越發讓他鐵了心的逼她受孕。
“都給我滾出去。”
對著室內站著的醫生女傭咆哮一聲後,戰司寒直直朝雲汐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