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李管家在外敲響了房門。
“小姐,你收拾好了嗎?太太讓你下樓用餐。”
蘇芽芽看著梳妝鏡裡唇色嫣紅的自己,吸了一口氣,纔將心頭的萬種情緒壓了下去:“來了。”
餐廳。
長方形的餐桌兩邊分彆坐著蘇齊洛跟李斯年。
陸北寒一個人坐在一邊,也隻有他身旁還空著個位置。
剛好也來在主位蘇母的旁邊。
蘇芽芽不得不都懷疑這位置是不是故意這麼留的。
正當她這麼想時,蘇母從不遠處叫她:“芽芽,你還站著乾嘛?快過來坐看看這些菜品合不合胃口。”
蘇芽芽回過神,淡然自若的走了過去,坐在了陸北寒身旁的空位上。
蘇母貼心的給她介紹道:“這些菜都是帝都的特色菜,你嚐嚐味道,要是不喜歡媽讓廚師撤掉,重新做。”
蘇芽芽的視線朝餐桌上看去。
隻見餐桌上鋪著純白的餐布,每道精緻的菜肴都用特製的銀盤裝著,蓋子上分彆是不同的生肖。
放眼望去,燕窩人蔘,極儘奢華。
吃飯間,蘇ᵚᵚʸ齊洛開始正式給蘇芽芽做起介紹。
他先是介紹起旁邊的李斯年:“他叫李斯年,是帝都李議員的獨子。”
“彆看這小子人模狗樣的,一肚子壞水,以後他要是敢糾纏你,你就告訴我,哥幫你收拾他。”
蘇芽芽看向李斯年。
剛剛回來的匆忙,還冇好好看清對方長相。
李斯年跟他儒雅的名字不同,他有著金色短髮,臉上掛著不正經的笑意,可偏偏長了張迷惑萬千少女的好皮囊。
如果把陸北寒的好看歸於高山雪鬆,那李斯年覺得就是冬日裡小太陽。
此時,李斯年也剛好抬頭看過來,
目光交錯,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意外好看:“蘇小姐,我叫李斯年,跟聽你哥瞎說,我可是個正經人。”
蘇芽芽由於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握了上去。
坐在旁邊的陸北寒麵上看上去風起浪靜。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攥緊筷子的手幾乎快要折斷。
偏偏李斯年故意抓住蘇芽芽的手不放,然後壞笑著又迎上她羞惱目光。
蘇芽芽用力掙開,李斯年調笑般的勾起唇,看似一副好意的又用筷子夾起一片三文魚片,放到調料裡沾了一下,纔對著蘇芽芽說:“這道菜不錯,魚躍龍門,蘇小姐我夾給你嚐嚐。”
蘇芽芽剛張口想要拒絕,但就在李斯年準備直接夾菜到她碗裡時,另外一隻有力的手赫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北寒像摻了碎冰的聲音,從旁傳來:“她對海鮮過敏,魚肉也不行。”
李斯年一愣,凝起了眉::“寒哥,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你們之前不會有情況吧?”
陸北寒是誰?
他是放眼整個華東,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那樣的天才。
除了對女人不感冒外,凡是隻要他經手的商業項目,每個都賺的盆滿缽滿。
陸家家大業大,光是兄弟都有四個,生下的孩子裡就陸北寒最為出色。
就連他父親擅自挪動公款入獄,脾氣暴躁的陸老爺子也冇遷怒到陸北寒頭上。
陸北寒本想公開兩個之前的關係,但這時,卻被蘇芽芽突然出聲打斷:“冇有過敏,我最愛吃魚肉。”
說完,她故意用碗接住了李斯年夾過來的魚肉,禮貌的笑了笑,“謝謝。”
李斯年眼尾得意的朝陸北寒瞥了一眼,像是在無形的炫耀。
陸北寒直接無視對方的眼神,目光隻一味落在蘇芽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