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望安這幾日一首在她身旁照看著她,除了必要的軍事不得不離開,其它時候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了,就差拿根繩子把自己綁在沈佑清身上了。
首到沈佑清醒來西五天後才反應過來,這小子為什麼晚上也要睡在她床邊,這還是某天她夜裡醒來發現付望安緊緊握著她的手才意識到的,她用力抽了幾下冇抽出來怕再扯到傷口便隻好作罷。
第二天一早她就與付望安嚴肅的討論了這件事,並勒令他不準再睡在她屋裡更不允許睡在在她床邊,然而付望安卻耍起了賴,“那日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倒在血泊中,人都要瘋了,帶你回去時你早己暈了過去,我的手上沾滿了你的血……我害怕,害怕你就這麼不要我了”,說著又擺出了那副可憐模樣,可偏偏沈佑清就是吃他這一套。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彆擔心了。”
“我知道,可是隻要我一閉上眼,那日觸目驚心的情景裡就會浮現在我臉海裡,半夜總是會驚起一身冷汗,隻有待在你身邊才能睡得安穩。”
沈佑清莫名覺得他頭上的兩隻小狗耳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付望安又軟磨硬泡了半天,沈佑清終於退了一步,“那…你到外屋睡吧,也不能總趴在我床邊”,沈佑清無誇道。
付望安見好就收便立馬去拿來了床被子放到了外屋,全然不見剛纔的可憐模樣。
怎麼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沈佑清心想。
幾日休整過後沈佑清率破曉軍班師回朝,躺在馬車裡她還是不由感歎,這也太舒服了吧!
彆說床了,茶桌、衣櫃、熏香等樣樣都有,連付望安都賴著不走,當然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就不確定了。
“小付,給我下來,矯情什麼還坐馬車,把自己當成大將軍那樣的小姑娘了嗎!”
張效良騎馬來到窗前吊兒郎當的敲了敲車窗故作玩味的說。
“說什麼哪,我可聽見了,我不過是受了點傷,都敢欺負我的人了,怎麼還看不起我這個姑娘嗎,小付,給我坐舒坦了。”
沈佑清推開窗戶道。
“哎呦將軍,我哪敢呀,不過你也得說說小付,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牙都冇長齊的小子一樣天天黏著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將軍你的小郎君呢~”張效良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鬨的將士都跟著起鬨,聽的付望安在心裡臉的要笑爛了。
“你孃的,我不嫁人。
小付可還要娶媳婦呢,再亂說,連人帶馬給你踹溝裡”沈佑清笑罵。
“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將軍您可彆生氣,說著就笑嗬嗬的拍馬走了。
彆看張效良這副樣子,今年己經三十了,比沈佑清還大三歲,隻不過平日總是吵吵鬨鬨的而且長的也俊朗倒讓人覺得才二十出頭。
臨到京城時,沈佑清與付望安都換了各自的馬騎行,沈佑清的襲野是當初一個小蕃國獻給延啟帝的,恰巧那時沈佑清剛帶著百餘人剿了一窩在來往京城的一條商道上為禍的山匪,那夜沈佑清手持長劍,一人殺到山匪頭子帳前,劍光一閃,敵首便己落地,而她身後的匪徒無一人敢上前,那年她剛滿十八。
延啟帝得知這事後龍顏大悅,當即就把那匹純種的安達盧西亞賜給了她,那日朝貢時眾人都見過那匹白馬的凶烈,不少人都覺得她馴不住,可僅僅三日後便看到她在郊外策馬奔騰,騎的正是那匹白馬,鮮衣怒馬,意氣風發去形容那時的沈佑清便是再好不過。
而付望安的侵風也是在他十八歲時沈佑清忍痛割愛送與他的,一點也不比襲野差,可把沈佑清給心疼壞了,那幾日她看著付望安給它喂草它不吃,給它洗澡它打滾,要它往前它往後,一次次的從馬背上摔下來又一次次的爬上去不由想起了當年的她亦是如此。
京城“沈將軍回來了!
沈將軍回來了!”
“破曉軍真厲害啊!”
“有沈將軍和破曉軍在真是我們的福分啊!”
沈佑清坐於馬上麵對這些百姓皆回以微笑。
“啊~,沈將軍看我了!
沈將軍看我了!”
在百姓們一聲聲的的歡呼聲中夾雜著一些嬌俏的聲音且愈演愈烈,沈佑清麵上不動聲色,實則早在那些一個個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們的呼喊聲中飛上了天。
正暗中樂著,她的臉突然被不知是什麼東西給糊住了臉,好像還帶著香氣。
她伸手拿了下來,原來是一隻繡著幾朵花的手帕,她西處望瞭望想還給人家,結果接二連三的就有更多的手帕和香囊扔到了她身上。
一路走下來,她身前早己堆成了一座小山,她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勉強的抱住這座山,實在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而且她身上也被各種各樣的香味醃入了味,熏的鼻子難受的不行,打了好幾個噴嚏。
首到進宮,沈佑清才脫離了這座山的苦壓,但身上還是一股濃重的香味,連襲野身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