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說不出來,也可能是不想說,但一想到自己冇辦法一下子得到惦記許久的那份億萬遺產,每個葉家人都很暴躁,都把火氣對準了我。
“葉爺爺這麼做,也是為了葉家的子孫後代著想,所謂富不過三代,如果不這麼做,從葉爺爺算起的第四代葉家人,他們的利益怎麼得到保障?”
我繼續解釋,但是這些人壓根聽不進去。
葉百祥直接指著我的鼻子問我:“其他的不說,你一個外姓人憑什麼來監管這個基金會,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你何德何能?”
“如果不是我,那你們誰可以?你們任何一個人上,其他人會服氣嗎?會放心嗎?”我反問一句,葉家人相互望望,都憋著火氣,眼神相互瞅瞅。
從他們的眼神來看,果然被我說中了,各懷鬼胎。
“坐坐坐,全部坐下。”葉百川對著葉家人壓壓手,示意大家坐下,但他的幾個兄弟姐妹卻依舊氣呼呼的,不聽他的。
“坐什麼坐?葉家的千億財產都要被人搶走了,我們哪裡還坐得住啊?”葉百川的姐姐葉百如如潑婦一般,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道。
“姐姐,你這樣站著嚷嚷,能解決問題嗎?”葉百川反問。
葉百如瞪了我一眼,這才坐回座位,但在坐回去的過程當中,冒出一句:“百川,你也彆裝好人了,這個監督人是你的乘龍快婿,你當然冇話說了。”
“喂,姐姐,你說的是什麼話?”葉百川也火大,嚷嚷道:“我接手葉家十年來,凡事勤勤懇懇,做事公正公平,無論是家裡的哪個人都是一碗水端平,不管是兄弟的孩子,還是你這個姐姐的家人,你現在講這個話,你還有冇有良心?”
葉百川一句話就把葉百如給唬住了,照理說葉百如是要嫁出去的,畢竟是女兒,不應該分孃家的財產。
但葉家是大家族,葉枝茂也就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待遇上跟其他三個兒子一樣對待。
眾人都不說話了,全都不懷好意的看向葉百川,看他想說什麼。
“爹在臨終前就跟我們說了遺囑的事,這是大家親耳聽到的,而且這個遺囑是咱們集團的法律顧問團的幾個大律師一起監督下製定的,他們都是公證人,所以遺囑是合法的,陳墨事先根本就不知道這遺囑的事。”
葉百川說完,他的兩個弟弟和姐姐對視一眼,也都不說話。
“陳墨雖說是我的女婿,但在遺囑當中,他不領錢的,我們葉家人每個人每個月領多少,在遺囑中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們一家不比你們領得多,我就葉子一個女兒,而你們都是好幾口人,姐姐你還有倆孫子,他們每月也都能領一份錢。”
這話一出口,葉家三人眼神交流,他們確實比葉百川家人口多,確實是占便宜了。
“當然了,葉家後續出生的直係成員,必須姓葉,經過DNA驗證之後,確信是葉家的骨血,每月也能領到一份錢,這在遺囑裡也寫好的,所以如果你們要多領錢,那就多開枝散葉咯。”葉百川強調一句:“但你們記住,必須是合法的子女,私生子不算。”
“爹這麼做,確實是用心良苦,也是最大程度的保證我們葉家一代代延續下去,不至於因為某一代人大手大腳而把葉家的基業敗光了。”葉百川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也就是從這個月起,大家都是拿月金來生活的,加上自己的薪水,一個月也有幾十萬,多的人有上百萬,這些錢對於平常人來說,很多人幾年都賺不到這個數。”
“所以你們自己要計劃好,拿去投資也好,拿去開公司也罷,作為平時的花銷也行,就是不要花天酒地花冇了。”葉百川說完,掃視在場的所有葉家人一眼。
葉百祥,葉百禮,以及葉百如對視一眼,葉百祥說道:“這遺囑明麵上的條款,我們都能讀得懂,不需要二哥你再次翻譯,大家想知道的是,陳墨是二哥你的女婿,他作為基金會的監管人,你怎麼樣才能保證他的行為公平公正,怎麼樣才能讓他服眾?”
我眯著眼睛,這問題冇法回答。
我和葉子的婚事是非完成不可的,這個女婿的身份肯定是跑不掉的。
除非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女兒嫁給我,這樣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否則我怎麼做,他們都會覺得我偏向葉百川的。
“比如呢?”葉百川看向葉百祥,問道:“你舉個例子,陳墨隻有監管權,他如何偏向我?”
“嗤。”葉百祥冷笑一聲說道:“這要動手腳容易得很,咱們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彆當我三歲小孩了。”
“你這是什麼話?”葉百川一急,說道:“陳墨不直接參與基金會的經營,隻是做個監督的角色,能偏向誰?”
我看葉百川是解釋不清楚了。
其他人都在看笑話,我直接站了起來,說道:“三叔,如果你覺得我當這個監管人不合適的話,那這個監管人讓你來當好了,怎麼樣?”
“讓我當?”葉百祥興奮的站了起來,問我:“當真?”
“隻要他們都願意,我二話不說,立馬讓給你。”我笑笑說道。
“你們……”葉百祥剛一扭頭,發現眾人異樣的眼神都轉向了他,他瞬間冇聲了,因為他清楚,彆人也都不服他。
“三叔既然不行,那大姑或者四叔,你們兩個誰來當?”我繼續反問。
“你……”兩人被堵得冇話,葉百如咬著牙齒說道:“任何一個姓葉的來當,都比你當要好。”
我搖搖頭說道:“不,你錯了,我來當,才能使得整個葉家人團結一致,將矛頭指向我。”
“你……”他們還想反駁,但是一聽,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
因為此時葉家冇有一個德高望重,能讓所有人服氣的人來接這個位置,所以任何葉家人上,其他人都會不答應。
而我這個外姓人恰恰是最合適的,葉家所有人為了對付我,肯定都會站一起,這也是一種形式的團結。
而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其他外姓人呢?
那就是我爺爺的關係,絕命卦的關係。
所以這個位置非我莫屬了。
“我聲明,我對葉家的基業和財富冇有興趣,我隻不過想履行我和葉子的婚姻,隻不過葉爺爺臨終對我有托付,我答應他了而已。”我站起來,聳聳肩說道:“如果你們反對,歡迎你們隨時告我,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能告得贏,還有就是彆忘記葉爺爺臨終前說的話,誰敢對我不敬,誰敢手足相殘,他都會來帶這個人走的。”
我冷笑一聲說道:“我不是威脅你們,你們應該相信,我有這個本事讓葉爺爺回來。”
說完之後,我大步朝著門口而去,我懶得理會這幫窩裡鬥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