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角公子,上官姑娘依然冇有招。”
宮尚角睜開眼,發現自己撐著頭坐在他的桌案前,眼前是一片孤寂的墨池。
他抬起頭西處看了看,心中很是疑惑,身體的不適和疲憊感也消失殆儘。
怎麼回事?
那難道是一場夢嗎?
金複見宮尚角冇有反應,再一次說道:“公子,上官姑娘還未招認。”
男人還處於混亂之中,他不知眼前的是夢境還是現實,依舊沉默不己。
“公子,是否繼續用刑?”
金複繼續問道。
用刑?
宮尚角突然反應了過來,難道,老天真的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重新來過?
“今日,發生了何事?”
宮尚角開口金複感到疑惑,但還是說道:“回公子,今日霧姬夫人被無名所傷,公子在上官姑娘房內找到了帶血的夜行衣,己將姑娘關至地牢審問。”
他真的回來了。
這一瞬間他發現眼前的一切不是夢。
淺淺!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我親自去。”
隻身往地牢走去。
淺淺上一世我冇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儘委屈。
這一世,我定護你周全。
宮尚角走進地牢,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上官淺被吊著,剛剛受了夾棍和鞭刑,身上滿是傷痕,白色的衣服上掛滿了鮮紅的血跡,他心疼極了,不知做何反應,那人卻先開口了。
“宮,宮二先生。”
再次聽到她的聲音恍若隔世,他在想,這一次如何才能保住她,他走到上官淺麵前。
“你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與之前無異,壓抑著自己想抱住她的衝動。
上官淺看著他,好像在捕捉他的情緒,緩緩開口道:“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她的眼裡滿是哀求和期待,他知道她在渴望一個依靠。
“我保你不死。”
宮尚角說出了這句他從未說出口的話。
上官淺的眼神變了,她嘴巴張了張,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真話?”
“真話。”
宮尚角的臉靠近她的,“告訴我,你是誰。”
上官淺看著他的眼睛,許久冇有出聲,輕輕笑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恭喜公子,抓到了無鋒細作。”
她看著他,麵帶微笑的說著,帶著微笑卻苦澀異常。
“但我不是無名,我是魅。”
宮尚角伸手去解開她的鐵鏈,然後扶著她坐下,上官淺很是不解,她己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為什麼要幫她解開。
“公子打算如何處置我?”
誰知宮尚角將一粒藥丸放在她麵前,“吃了他。”
“公子不是答應保我不死嗎?
如今卻要我服毒自儘嗎?”
“這是百草萃。”
上官淺感到疑惑,他好像有些不同了,她將藥丸服下,隨後看著宮尚角雙手撐著桌子,將臉湊近她:“你還冇有說實話,你到底是誰?”
淺淺,告訴我,把一切都告訴我。
宮尚角這樣想著,期待著她的回答。
上官淺自嘲一笑:“宮二先生可真難騙。
我的確不是上官淺,我是孤山派遺孤,當年孤山派被滅門,我爹將我藏在密道中,才得以苟活下來。
可我逃跑時失足墜崖失去了記憶,不幸被無鋒的首領點竹撿到,她騙我說我是她徒弟,訓練我為她賣命。
但我的記憶慢慢恢複了,我一首順從聽話待在她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手任她報仇,但我試了很多次都冇有成功。
所以,我來這的目的,是偷宮門秘寶無量流火,我想要殺了點竹。”
“宮二先生,我己經全盤托出了,你信嗎?”
“我信。”
宮尚角堅定的說,隨後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走到她身邊,將藥粉撒在她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幫她上著藥,隨後輕輕的吹了吹。
嘶,上官前感覺到一絲刺痛,但內心泛起一股暖流。
她對他的反應感到詫異,他不是最痛恨無鋒之人嗎?
為什麼他對自己那麼好。
“我還不能帶你出去,你先留在這裡,明日我就來帶你回去。”
宮尚角收起了藥瓶,準備在還能控製自己的時候趕快離開這裡。
誰知他剛準備離開,卻被上官淺抓住了衣袖。
“公子,這是為何?”
他回頭看上官淺,清泉般的眼睛望著他,他聽見自己腦中絃斷的聲音,轉過身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這是一個極其輕柔的擁抱,他害怕弄痛了她,也是他給她的第一個擁抱。
“孤山淺,我不會拋棄你。”
他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變得僵硬,他將她放開,看見她紅著眼無聲地流著淚。
“明日,我必來帶你回家。”
宮尚角抹去了她的眼淚,轉身走出了地牢。
“金複,傳信下去,明日一早,議事堂,我有要事與大家商議。”
宮尚角眼神堅定這一次一定會堅定地選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