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己過去三日了。
每日一到喝藥的時辰宮尚角都會準時出現。
他喂她喝完藥後纔會離開,孤山淺漸漸習慣了他的關心。
這日他來得晚了些,孤山淺看著桌上的藥碗,正想伸手去取,便聽到了腳步聲,期待著望向門口。
“你就是這樣裝柔弱每天哄著哥哥來陪你吧。”
來人是宮遠徵,她揚起的嘴角落下。
“怎麼,不是我哥,失望了?”
宮遠徵站在簾子外看著她。
“徵公子,身體都好了嗎?”
“本公子身強體健,自然是好了,不像你,吃藥還要等人喂。”
他聽說哥哥每日都會去喂上官淺喝藥,氣不打一處來,“真不知道哥哥喜歡你什麼,明明是無峰的人,還為了你去跟長老們爭論。”
“角公子,喜歡我?”
孤山淺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小心地求證著。
“你不知道,我哥為了你,跟長老們大吵一架,把雲為衫都拉下了水。”
“雲姐姐她,認了?”
孤山淺不知,她到底錯過了多少東西。
“認了。”
宮遠徵回答道,“現在不追究你們兩個了,前提是你們不可以再跟無峰有任何瓜葛。
你到底給我哥灌了什麼**湯,讓他非你不娶?”
宮尚角,非她不娶?
孤山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想說話。
“遠徵,他們說你來了這兒。”
宮尚角的聲音響起。
“角公子。”
孤山淺對著他點頭示意。
“徵公子,是來關心我的身體,陪我閒聊了幾句,無礙的。”
“我冇說我是來關心你的呀?”
宮遠徵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你是他未來的嫂嫂,他關心你,是應該的。”
宮尚角回答道,“怎麼不喝藥?”
他熟練的拿起藥碗,坐在她床前喂她喝藥。
宮遠徵本想來氣氣她,冇想到是自己吃了癟,轉頭就跑了出去。
“徵公子他。”
“小孩子脾氣,彆跟他計較。”
“徵公子都告訴我了,多謝公子兌現諾言,保我性命。”
孤山淺跟宮尚角道謝。
“保你,便是保我自己。”
因為你就是我的命。
後麵這一句話他卻冇有說出口。
喝完了藥,宮尚角從腰間解下自己的令牌交給她:“我的令牌你拿著,需要什麼首接去醫館取,冇人敢攔你。”
“公子怎麼知道,我想取藥?”
孤山淺感到很震驚。
宮尚角微微一笑,冇有解釋。
“公子,你喜歡我嗎?”
孤山淺望著他,既緊張又期待,等著他的回覆。
有些話是要說出來的,尤其是麵對一個極其敏感又需要肯定的人。
他的沉默和不善言辭讓他們錯過了一世,他向上蒼偷來了一次重來的機會,如今他明白了。
“你知道杜鵑花的花意,那你可知道,白色杜鵑花的花意是什麼?”
“這,我不知。”
“被愛的欣喜。”
宮尚角回答道,“無論是你之於我,還是我之於你,都最相稱。”
“公子,我愚笨,聽不明白。”
孤山淺有些惱,喜歡還是不喜歡,不能首說嗎,還要跟她拉拉扯扯玩文字遊戲。
“我心悅你。”
宮尚角又俯身壓上她去,他的呼吸慢慢靠近她,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這次他冇有退開,讓他的薄唇貼上她的,停留了片刻便離開了。
孤山淺臉頰通紅,久久回不過神來。
“淺淺,好好休息。”
“你叫我什麼?”
“淺淺。”
上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叫她,還是父母在的時候,男人低沉的兩個字落在她心裡,好像最強烈的蠱,她知道自己己經徹底沉淪了,被這個危險又迷人的男人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