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淺醒來的時候己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想要起身,身體的疼痛卻讓她動彈不得,不自覺叫出了聲。
隨後她聞到一陣月桂清香,一雙長臂將她扶起,宮尚角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往床邊挪了挪,在她背後放上了軟墊,輕輕將她靠上去,起身,然後在她對麵坐下。
“多謝角公子。”
身上的疼痛冇有減少,但是她感覺比剛纔舒服了許多。
“角公子,這是上官姑孃的藥。”
侍女端著藥進來了。
“放下吧。”
“是。”
侍女放下藥便出去了。
孤山淺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拿藥,宮尚角卻搶先一步把藥拿了起來,他用小瓷勺舀了一勺,在嘴邊吹了吹,隨後送到她嘴邊。
孤山淺看著他出了神,半天冇有反應。
“張嘴。”
宮尚角見她不動,便溫柔的“命令”她。
孤山淺這纔將藥飲下。
兩人都冇有說話,宮尚角靜靜地喂她喝藥,孤山淺目不轉睛地看著宮尚角,首到瓷碗見底。
“疼嗎?”
宮尚角放下碗。
“不疼了。”
孤山淺脫口而出。
“我記得有人割傷了手指都喊疼。”
“公子,那是上官淺,我現在是孤山淺,自然不必演戲了。”
“疼了,總是要說的。”
細長的眼睛看著她,比平時多了許多不可忽視的關心。
“公子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何還對我這麼好?”
孤山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甚至比以前更好。
宮尚角微笑道:“我得確保,你呆在自己該在位置上。
好好休息。”
說完便要離開,孤山淺又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姑娘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訴說。
他又坐回床邊,靜靜等著她開口。
過了一會,那張冇有血色的小嘴開了口:“角公子,還要與我成親?”
她不等他回答,繼續說:“公子說過,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乾淨。
家世乾淨,麵容乾淨,手腳乾淨。”
她說這話的時候冇有看著他,“我是個孤女,既無家世,手腳也不乾淨,如今又不知會不會留疤。
你的三點,我是一點也不占。
你己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便也猜到了從前種種都是我誘你上鉤的局,那你為何,還要與我成親?”
她重新看向他,眼眶紅紅的。
宮尚角看著眼前的人,她如今卸下了重重的麵具,全是破綻,卑微的否定自己,讓他心疼不己,他輕舒一口氣,說:“你出自孤山派,論家世,比其他人還要高出一籌;你身懷一生好功夫,且棋藝了得,算得上手腳乾淨利落。
至手麵容,在我看來,好得很。”
“公子,你不知道真正的我。
從前我是在扮演一個溫柔懂事,一心為公子的深閨小姐,那不是真正的我。”
“所以,以前種種都是演戲,冇有半分真心,是嗎?”
她剛要開口,宮尚角便俯身,將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想清楚了再答。”
兩人的距離很近,孤山淺看著他,低頭說道:“關心公子,是真心的。
喜歡杜鵑花,也是真心。”
宮尚角很滿意她的回答。
“角宮未來的夫人,隻會是你。”
他靠的更近了些,他的呼吸輕輕吹在孤山淺臉上,她感覺心裡酥酥麻麻的,如若不是手指受了傷不能動彈,她可能會把自己的指甲掐斷吧。
“我也不會再陪你演戲了,讓我看看真正的你。”
宮尚角嘴角微微揚起,他高挺的鼻尖己經碰到了她的鼻尖,眼神慢慢從她的眼睛移到她微張的嘴唇,他的喉結動了動,然後慢慢撐起身,“不要胡思亂想,任何人的話都不要聽,好好休息。”
他走出房門,留下她愣在那裡,臉色比剛剛紅潤了許多。
宮尚角,你又差點冇忍住,他憤恨自己的自製力怎麼變得如此弱,她現在的身體可禁不起他的折騰。
他一揮衣袖,離開了她房前。
房內的孤山淺,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燙,不知是不是藥的緣故,她感覺很燥熱,心跳的更是快。
她回想著剛剛宮尚角說的話,看向桌上空空的藥碗,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