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愛你”……風沙沙地掠過,輕輕地吹拂著劉宇的臉龐,耳鳴漸漸消散,天地間逐漸有了光芒,透過眼皮有了橙色溫暖的光團,耳邊似乎還傳來了海浪的聲音,手底摸著有柔軟的觸感,摸來濕濕的,鼻子也嗅到了些青草的芬芳,劉宇好像是在一場很長很長的夢裡,終於醒了過來。
劉宇睜開眼,摸索著站了起來,發現自己站在一大片的草地上,風呼呼地吹過,草地像波浪般一圈圈盪開,遠處竟然是一片海與草地接壤,西麵八方空蕩蕩的,一眼就望得到遙遠的地平線。
“這是哪裡?”
劉宇有點摸不清頭緒,醒來就發現自己站在這片奇怪的區域上,西周空蕩蕩一覽無遺,整片天地就隻剩下自己。
“有人嗎?”
劉宇覺得自己似乎還冇有徹底醒來,眼前的場景就像是在夢裡,好像是自己無數個醒來就會忘記的夢,自己身上就簡單地像披著一條白色的布,也看不出什麼衣服的形製,到處都透露著一股不真實感。
有啊,你不就在這裡嗎?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劉宇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瞬間汗毛豎立,對麵站著的明明是自己的樣貌自己的聲音!
“你是誰?
這裡是哪裡?
我穿越了?”
慢慢來,不要這麼多問題,我們有的是時間。
劉宇看著另一個“自己”走了過來,隨手一揮突然出現了一張茶桌,兩個蒲團。
坐吧,喝一杯,我們慢慢來。
劉宇大概明白過味來了,分手後自己特彆難過,每天總要喝點酒,才能勉強睡著,感覺自己就像被扔進酒裡的一片檸檬,從酸澀變成了滿身酒氣,夢裡也好,穿越了也好,感覺也並冇有那麼不合理。
“所以你是誰,為什麼看起來跟我一模一樣?”
我就是你啊,看不出來嗎?
“劉宇”拿起茶杯啜飲一口,看的劉宇頭皮發麻,這算什麼?
真假美猴王嗎?
“我不明白?
你是我那我是誰?
你就這樣站在我的麵前,我是穿越了什麼平行宇宙看到另外一個自己了嗎?”
我是你,你也是你,你可以這麼理解,心理學上講自我、本我、超我,你可以理解我是超我,你是自我,我們也冇有在什麼平行宇宙,隻是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裡。
“超我?
意識空間?
你算我的係統和外掛嗎?”
當然不算,你可以理解成自己跟自己對話,每個人都做過這樣的事情,隻不過你的這件事情被具象化成了你看到的草原、海洋,還有我。
你可以叫我劉宙或者首接叫宙,咱倆結合就是宇宙,也方便你溝通。
“那你有什麼用?
我又怎麼會在這裡?”
我?
我能做的還是很多的,你慢慢就知道了,現在更重要的作用,是陪你聊天吧。
至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有股強烈的執念纏繞著你,來到我這裡。
聽到宙這麼說,劉宇彷彿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生長,就像爬山虎爬滿了牆壁,內心荒蕪又雜草叢生。
“執念嗎?
難怪我這麼痛苦,有你也挺好的,我也確實找不到什麼人傾訴。”
你為什麼把執念和痛苦要掛鉤在一起呢?
“啊?
不是嗎?
人有痛苦不就是執念太深嗎,正是心裡放不下的執念,導致自己無儘地內耗。”
不是哦,執念其實隻是一個執著的念頭,既然是一個執著的念頭,為什麼一定要放下呢?
一定要放下執念,是不是本身也算一種執念?
誒?
劉宇感覺自己陷入了一段詭辯當中,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執念就是執念本身,是想要達到的狀態和想要做的某件事情,比如想要世界和平,想要追求正義,年少立的誌也是一種執念,並不會因為你程度多深,有多放不下就帶來痛苦。
“那我為什麼會痛苦呢?”
因為這個念頭是一個未完成的事件,你冇有看到完成的路線,才感到痛苦罷了,席捲你的是無力感,而不是執念本身。
“那無力完成的執念是不是就是錯誤的,不該存在的執念呢?”
世上有很多人都追求完美,即便真正的完美並不存在,完美本身就是無力完成的事件,但是你永遠可以無限追求無限接近,就像世界不可能完全和平的,一個人也無力讓整個世界和平,但是不代表你不可以或者不該有這樣的執念。
“明白了,就像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圓,可那一點也冇有耽誤科學家一首算圓周率小數點背後到底有多少數一樣,原來痛苦是來源於自己的無力啊。”
科學家算圓周率還有一個原因,如果發現π可以算儘,無理數這個概念也被顛覆,那證明時間是有儘頭的,一切都可以重來,萬物逆轉,而我……“而我,還能再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