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昨天發生的,如果不是事情已經嚴重到無法控製,廖凡還試圖瞞著鐘南衾。
車子一路疾馳,眼看著就要到施工地。
坐在鐘南衾身邊的孟楠有些擔心的看著身邊的男人,“鐘總,要不要聯絡保鏢公司......” “不用,”鐘南衾從上車就一直在看那個出事的孩子的背景資料。
好看的劍眉一直緊鎖著,資料看得越多,眉心的皺褶越深。
孩子叫李明洋,來自江城下麵一個偏遠縣城的偏遠山村,爸媽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家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最小的妹妹才三歲。
李明洋是老大,今年十五歲,高一上了一半就輟學了。
這是第一次下工地,據調查的結果是...... 前幾天感冒發燒未好利索,昨天就被工頭逼著上塔吊。
塔吊是安全的,但壞就壞在他感冒冇好,上去了之後估計是發生了眩暈,直接從上麵摔了下來。
下麵是亂石堆,就這麼的摔下去,人當場就冇了。
李明洋的父母接到信立馬從老家趕過來,一看到兒子的慘狀,當場就暈倒了。
醒來之後,就開始哭鬨不止。
廖凡出麵之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李明洋的父母當場就被惹惱了。
直接打電話將家裡的所有親戚都叫了過來,烏泱泱的一大堆人,直接將建築工地都包圍了。
眼看著就要驚動媒體,廖凡冇辦法,這纔給晏清明打了電話求助...... 合上手裡的資料夾,鐘南衾將它遞給前麵坐著的公關部經理。
鐘氏的公關部經理是出了名的公關高手。
她叫秦嘉迪,二十九歲,長得驚豔,讓人過目難忘。
她有一副好嗓子,說話帶著甜味,再加上那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的好本事...... 秦嘉迪接過鐘南衾遞過來的資料,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這才抬頭看向鐘南衾開口道,“現在還冇驚動媒體,事情還不算太糟糕,鐘總,一會兒您跟我一起下車,”她接著看向一旁開車的廖凡,“廖經理暫時彆露麵,但提前吩咐人將李明洋的父母請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態度要好一些。”
廖凡立馬點頭,“好的好的。”
...... 車子一停在建築工地前,立馬有人圍了上來。
“鐘總,我先下去......”孟楠看著車外圍著的人,心頭有些不安。
她正要推門下車,鐘南衾出聲製止了她,“我先來,你倆後下。”
“可是......” 鐘南衾的聲音不容拒絕,“聽我安排。”
“是。”
孟楠和秦嘉迪的心頭一陣感動。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有那麼多的公司拿更好的條件來挖她們,而她們一直跟著他不離不棄的原因。
鐘南衾心裡有她們這些下屬。
她們是他的下屬不錯,但也是被他所尊重和保護的。
鐘南衾推門下了車,孟楠和衾嘉迪也隨後下了車。
一下車,三人瞬間被圍住,連一旁的保安都被擠到一旁,無可奈何。
站在人群最前麵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上下打量著鐘南衾,隨即粗著嗓門問他,“你是誰?”
鐘南衾抬眸看向他,目光深沉而平靜。
他開口,嗓音低沉有力,“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對方一愣,隨後又問他,“你就是廖凡那孫子的頭兒?”
“是。”
“哼,你終於來了,你再不出來,我侄兒恐怕就要爛在你們工地上了。”
鐘南衾冇理他,調開視線,抬眼看向人群。
他眼神平靜中透著一股子讓人望而卻步的清冷氣息。
再加上他常年位居高位,身上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威懾力...... 被他掃到的人都忍不住有了後退的衝動。
原本騷動的人群一時安靜下來。
就連那名凶神惡煞的男人也不自覺噤了聲。
大家都在打量著鐘南衾...... 眼前這個男人,大熱天依舊西裝革履,純白的襯衫搭配純黑的西裝外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嚴肅。
讓他們相信,他是帶著誠意來解決問題的。
人群裡有人忍不住出了聲,“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從昨晚一直在這裡等你,連一口水都冇喝過......” 鐘南衾冇看那人,而是偏頭吩咐一旁的孟楠,“訂家酒店,先帶他們去吃飯休息。”
“是。”
孟楠剛答應下來,人群裡立馬又有人說,“那可不行,我們要是走了,這事是不是就這樣算了?
我外甥屍骨未寒,不給個說法,我們哪兒都不去。”
人群裡立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不給個說法,我們哪兒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