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饞貓來了。”
清越的語氣透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蘇眠抬頭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餘笙,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她臉皮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餘苗直接走過去,一把挽住了餘笙的胳膊,撒著嬌的說,“哥,我都三天冇吃肉了,今晚上你給我整個全肉宴唄。”
蘇眠瞄了餘苗一眼,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這妞還真會瞎扯,昨晚她還燉了一鍋排骨,她就吃了兩塊,其餘的被餘苗給承包了。
餘家誰不知道餘笙是個寵妹狂人?
一聽她說三天冇吃肉了,立馬就一臉心疼的說,“一會兒我吩咐下去,讓廚房那邊給做一頓你倆喜歡的。”
餘苗繼續撒嬌,“咱倆好久冇一起吃飯了,你一會兒陪我倆一起吃唄。”
“我今天有朋友來,”餘笙說著,抬手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介紹道,“這是顧琅,市刑偵支隊大隊長,你倆可以叫他顧二哥。”
蘇眠抬眸,看向不遠處已經起身走過來的男人,當他視線看過來的時候,她微微一笑衝他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對方也對她頷首點頭,算是迴應。
蘇眠收回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餘苗,卻意外的發現,這姑娘臉頰緋紅,雙眸晶亮,異常興奮。
她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落在了顧琅身上。
蘇眠抿唇偷笑,這妞不會是顧大隊長一見鐘情了吧?
她看了看顧琅,又看了看餘苗,倒覺得兩人從外形上挺配。
顧琅屬於高大威猛型,餘苗屬於嬌小可愛型。
現在不是流行身高差萌麼?
蘇眠在這邊偷偷的樂,那邊餘苗已經明目張膽的行動了。
她一把撒開餘笙的胳膊,直接走到顧琅麵前,仰頭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兩眼紅心閃閃。
“你好顧二哥,我叫餘苗,你可以叫我苗苗。”
顧琅垂眸看她,視線落在她那張巴掌大的臉上,唇角輕輕扯了扯,薄唇微啟,“久聞不如一見,你哥經常在我們麵前提起你。”
餘苗原本就緋紅的臉頰因他這句話更紅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哥都說我什麼了?”
“說你喜歡吃肉。”
餘苗,“......” 眼前粉紅的泡泡一個個在破滅。
餘苗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餘笙,一臉的憤懣。
餘笙笑了,剛想安慰她幾句,緊閉的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蘇眠離門口最近,她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轉身看過去。
她抬眸看過去的時候,恰好對方也抬眸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不經意撞在一起,蘇眠整個人一愣......是他!
相較於她的意外,鐘南衾卻顯得有些陌生。
他的視線掃過她,眼神清淡,就好像兩人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感受到對方的冷淡,蘇眠連忙收回視線,轉身過去。
隻是,她不禁懷疑,身後這個男人是不是鐘一白的父親?
餘笙抬腳朝鐘南衾走過來,笑著說,“我還以為得再等一會兒,今天不忙?”
鐘南衾看他一眼,薄唇微啟,“再忙總得吃飯。”
他就站在她身後的位置,耳畔傳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這對於天生是聲控的蘇眠來說,絕對是致命的誘惑。
於是,她的一顆小心臟不受控製的微微一動。
隻是這種感覺不是她想要的,於是,將身子不著痕跡的朝一旁挪了挪,隻是剛挪冇兩步,就聽見餘笙叫她,“哎眠眠,你班是不是有個叫鐘一白的?”
蘇眠抬眸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餘笙立馬笑了,“這位就是那熊孩子的爸爸......” “我們見過。”
餘笙的話說道一半被鐘南衾打斷了。
他看著一旁的蘇眠,眼眸深邃,薄唇微抿,“我和蘇老師昨天剛見過麵。”
蘇眠,“......” 她還以為他不認識她呢。
抬眸,再一次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蘇眠扯了扯唇角,淡淡出聲,“鐘先生,好巧。”
她話音未落,一旁就衝進來一人影。
緊接著她就聽見餘苗花癡的聲音,“原來您就是傳說中的鐘先生?”
鐘南衾淡淡挑眉,“什麼傳說?”
“就昨天你去我們學校,我們幼兒園的老師都......”話說道一半,餘苗的最就被蘇眠給捂住了。
她也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神,就對餘笙說,“餘大哥,我倆都餓了,先去吃飯了。”
說完也不顧餘苗的反抗,直接拖著她要出門。
隻是,還冇走幾步,就聽見鐘南衾的嗓音傳來,“蘇老師,如果你們不介意,一起吃,正好我也有事要谘詢你。”
她能拒絕嗎?
...... 餘湘樓後院最好的包廂,幾人相繼落座之後,精緻的飯菜立馬被端了上來。
蘇眠坐在餘苗的身旁,她的對麵是鐘南衾。
自落座之後,她就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她身上,但她一直在低頭吃菜,就裝著不知道。
身邊的餘苗情緒高亢,她一直在和顧琅說話。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說,顧琅半天給她一個迴應,大多數都是‘嗯,好’之類的單音字。
蘇眠抬眸看了顧琅一眼,見他表情淡淡,心裡就忍不住為餘苗擔心。
那姑娘肯定是對顧琅一見傾了心,但對方似乎對她不感興趣。
秀眉微微皺了皺,蘇眠緩緩收回視線,不經意間卻撞進了一道黑眸之中,她微微一頓,剛想調轉開來,不料對方卻開了口。
他朝她舉了舉手裡的酒杯,薄唇微勾,“蘇老師,我替我家鐘一白給你道個歉。”
說完,他仰頭一口吞下。
蘇眠看著他微微仰起的脖頸以及那一抹伴隨著吞嚥滑動的喉結...... 她臉頰發燙,喉嚨乾澀..... 伸手,本想拿水杯喝水,不料卻拿錯了紅酒杯。
剛想放下,就聽見對麵的男人說,“我一杯,你隨意。”
蘇眠,“......” 她酒量太淺,屬於一沾酒就醉的那種。
再加上經過江城的酒後**的打擊,蘇眠現在對酒有著恐懼的心理。
所以這杯酒她是絕對不會喝的。
但酒杯已經被她錯端了起來,現在要怎麼辦?
就在她騎虎難下之際,一隻手伸了過來,端走了她手裡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