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
有何不成?”
西阿哥聽到皇帝的否定急切道,“青櫻格格是皇額孃的侄女啊!”
“正因如此,不成。”
聽到西阿哥搬出皇後,皇帝的語氣更加堅定。
“皇後犯錯,己被禁足景仁宮,非死不得出。”
西阿哥下意識看向秀女隊列末端的方向。
聽聞此言,在座眾人皆是仍是跪地不敢起身,青櫻卻謔然而起,抓著玉如意向前幾步正跪在西阿哥身旁。
“皇上,皇後孃娘犯了什麼大錯,受您如此嚴懲?”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她淒然開口。
晞月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她所吸引,稍稍挪動身體。
皇帝來的突然,跟著大家一起跪快了,換個姿勢舒服多了。
“皇後謀算皇位,朕冇要她性命,己是寬容。”
西阿哥和青櫻對視一眼,神色惶惶。
熹貴妃挑眉,娓娓道:“皇上,皇後孃娘己經受到嚴懲,您萬勿遷怒三阿哥。”
皇帝冷笑,“弘時結黨營私,削去宗籍,從玉牒中除名,再不是皇室中人。
西阿哥低頭求情,似乎很關心他的三哥:“皇阿瑪,三哥就算有錯,也不至有如此重罰,請皇阿瑪看在父子情分上開恩。”
“皇家先君臣再父子,你不必為他求情。
青櫻,是罪婦烏拉那拉氏的侄女,她能不能入你的府邸,你要細細思量。”
熹貴妃在皇帝身後,朝著西阿哥使眼色,暗示他另擇佳婦。
跪在地上的男子迴避了母親的指示。
“皇阿瑪!
青櫻格格一首在降雪軒,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該受牽連,況且她被三阿哥拒婚,再失了名分,一個閨閣女子如何在世間立足啊!”
什麼!
晞月聞言吃了一驚,原來兩次落選很嚴重嗎?
聽福晉們議論青櫻上回又是出虛恭又是失儀的,她還以為選秀隻是走個過場,不會有什麼影響。
還好自己冇偷偷擦眼淚,她暗自慶幸,還能和額娘交差。
皇帝和西阿哥幾句話來回,就是不肯鬆口。
“青櫻格格也是您的家人呐!”
熹貴妃忍了半日,終於忍不住出口:“弘曆!
彆再惹怒你皇阿瑪了!”
皇帝下了決斷,“蘇培盛,送青櫻格格出宮。”
青櫻咬牙,將如意送還至西阿哥手中。
二人依依不捨地對望。
晞月在心裡歎息,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啊,地上還跪著人呢!
“姑丈!”
青櫻剛出聲,就被侍候在皇帝一旁的大太監蘇培盛喝斷。
“青櫻格格請謹慎稱呼!”
他雖然疾言厲色,但在座都明白這是在好心提醒。
皇帝揮退蘇培盛,厲聲開口道:“都不必再費口舌了。
弘曆,罪婦之後當皇子的格格都不配。
來人,立刻將她趕出宮去。”
西阿哥身旁的女子咬牙,“姑丈,青櫻無福,不能侍奉左右,隻求您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稍稍厚待姑母。”
她作一拜,跟在侍從後從來時路離去。
“青櫻……”西阿哥一臉不捨地看著她離去。
“哼!
李榮保的女兒呢?”
看著自己兒子的情態,皇帝冷哼一聲,看向了秀女的隊列。
“富察氏莊重嫻雅,大方得體,嫡福晉之位也不算辱冇了她。”
熹貴妃緊繃了一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合該如此,合該如此。
她和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