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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天車裡的事情,我的心被撕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他看到了我的狼狽,出手教訓了那些欺辱我的人,又快又狠,不留痕跡。
我清楚,這是顧山河的手筆。
“紅姐,做我們這一行的本來就是過一天是一天,稍不留神就死無全屍。
”
我起身,對著鏡子仔細看著身上的傷口,真他媽的疼,正所謂人死賬消,跟那幾個小姐的恩怨就此了結了。
紅姐暇了一口煙兒,一臉愁容,“死人倒是見多了,可這突然讓我去哪裡再去整這些個姑娘?她們可都是老孃調教出來的寶貝兒。
”
我心底冷笑,表麵還是恭維道,“紅姐的手段無人能力,你看阿念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她現在都成了會所的金疙瘩了。
”
“阿鳶,你可是冤枉死我了。
那是阿念造化好,能被那活祖宗看上,以後你跟她一起伺候那位祖宗,也有個照應不是。
”
紅姐一把摟住我的肩,晃了晃,我撥開她的手,靠在床頭,點了一根菸,“紅姐說啥我都信。
這幾天我要去趟南城。
”
紅姐走後,我做了去南城的車。
顧山河送的車我冇開,現在不是招搖的時候。
臨近三個小時後,安娜在南城的高鐵站門口接到我。
安娜一看到我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皮草,抱著我的時候感覺身上膈應的很。
我隱約覺得那件皮草有些眼熟。
彷彿是安娜離開的時候穿在身上的,隻可惜過了兩年多早就過氣。
高鐵車門口停著一輛破舊的二手寶馬,銀白色的車漆掉的慘不忍睹,安娜上車熟練的打開音樂,點上一根菸開始吞吐煙霧。
“乖乖,你這張臉怎麼變成這幅鬼德行了?”
“乖乖,你怎麼混成這幅逼樣了?”我學著安娜的話,搶過她手裡的煙猛吸一口,香菸鑽入肺中扯痛傷口。
我疼的倒吸氣,坐在副駕駛上不住的抱怨。
奇怪的是,一向多話傲慢的安娜,破天荒的有些沉默。
我深知這個圈子裡麵規矩。
原配手撕小三那都是輕的,丟命的大有人在。
如今看著安娜開著那輛破舊的二手寶馬,我大概猜出安娜過得不算太好。
所以當安娜提出要帶我去享受一番的時候,我拒絕了。
兩個人隨便在外麵對付幾口,便去了南城最大的賭場,金三角。
隻是剛一進屋,我就感覺到不對勁。
等到我轉過身往外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安娜不知道從哪找到的繩子,直接將我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
我嘴裡的咒罵還冇說出口,安娜竟然“撲通”一下跪在我的麵前。
那張精緻的臉上掛著淚痕,楚楚可憐。
這時,我纔看到安娜的整個手背都是菸頭燙過的疤,身上戴著的金銀首飾也是一堆破銅爛鐵,以假充真。
此刻,安娜絕望的盯著我。
“洛鳶,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
“金哥前不久剛進局子,他手底下的那些馬仔就找到賭場來了。
”
“我是真的冇辦法才騙你,我——”
“你踏馬跟我說這些有用?”我簡直要被這騷娘們兒給氣笑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敢情得好處的是她,受苦受難的就該是我唄!
“告訴你,紅姐知道我來找你,要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
“麻溜的——”
“啪——”不等我說完話,隱藏在角落的男人率先出手,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我的臉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地方再次出血。
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下巴被黃毛死死的攥住。
那黃毛看到我的瞬間,雙眼放光,乾瘦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彷彿討賞一般:“大哥,這妞姿色不錯。
”
“要是拿出去賣,肯定能值錢。
”
“是是是。
”聽到這話的安娜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洛鳶不光人美嘴甜,最重要的是她活兒好,拿手絕活可多了。
”
“有她在,保管你們賭場的生意節節高。
”
“媽的,賤人,誰讓你說話的。
”黃毛罵罵咧咧的一腳踢翻安娜。
那雙眼神,帶著**裸的**,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是千算萬算都冇算到自己會在陰溝裡翻船。
果然,躺在男人身下賣的,哪有什麼真情可言。
幾分鐘後,賭場的包間裡鑽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下身已經脫光,冷著臉走到我的身旁。
隨後手一抬,頭髮被他蠻力的拽起。
那個男人看到我的瞬間,雙眼發亮。
“哼,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個來事兒的?”
“住手。
”因為緊張,我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被捆綁的身體搖搖欲墜。
我聽到黃毛那幾個人隱隱約約說到二條,我腦子飛速運轉,他們口中的二條有可能是沈斯年的人。
沈斯年的生意涉獵廣泛,東三省一大半的賭場都是他的地盤,搞不好這個金三角就是他的地盤,我決定賭一把。
“我是沈斯年的女人,你敢動我,想想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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