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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有意思啊,看著你們難受我就有意思,看著你們拿我冇辦法,就更有意思了。”
“還有你們。”我冷冷掃視了周圍的奴仆一圈,“靈風,把他們都記下來,結了月前,通通趕出府去。”
“還有,告訴人牙子,他們這些從定遠侯府出去的人,滿京城誰也不能給活計給他們做,誰要是幫他們找主顧,找活賺錢,那就是和我蘇荇禾對著乾!”
宋淺柔滿臉憤憤,“他們隻是幫我說句話而已,又做錯了什麼!”
“幫你說話,就是識人不清,我的府上,不留這種人鬼不分的蠢貨。”我笑得燦然。
宋淺柔眸光晦暗,但旋即又恢複了楚楚可憐的樣子,“嫂夫人這話我實在是聽不懂,我彆無他求,隻求你放我一條活路。”
說著,宋淺柔又是重重一磕頭。
我示意靈風帶著我的貼身侍女們一起,把宋淺柔架起來,“把宋姑娘送回我婆母的院子,千萬小心看顧,她現在虧了身子,正虛呢。”
半個時辰後,靈風回來了。
她還帶回了新的訊息,“將軍,沈雲驍真是個黑心肝的,他竟然拿著老侯爺的信物給軍中將士送信,要求他們看在老侯爺的麵子上聯名上奏摺給皇上,廢了你的將軍之位。”
我笑了。
這屬實是意料之中。
沈雲驍本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金蟬寺一事,是我趁他們不備得手。
如今他見好言好語勸不了我,當然要想著彆的法子逼我就範。
他這法子倒是不錯,畢竟當時我能在軍中起勢,也是因著背靠定遠侯府,不少人是看在老侯爺的份上才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如今沈雲驍逼著他們反水,用定遠侯府和老侯爺施壓,雖然陰毒,但不失為好方法。
“將軍,咱們得早做打算啊。”靈風麵露擔憂。
我搖頭,“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沈雲驍還有什麼招。”
很快,京城中流言四起。
全都是議論五年前的那一場敗仗。
他們說,是我處心積慮,經年累月的給老侯爺喂毒,才導致老侯爺在戰場上毒發,慘死在馬蹄下。
至於沈雲驍會重傷不醒,也是我找了人放冷箭,殺他不成後,就想辦法加重他的病情,逼著他回京。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不滿當年父母是因為老侯爺而死,加上我滿心貪念,想奪兵權。
我在茶樓裡聽見這些謠言時忍不住想笑。
堂堂定遠侯府的老侯爺還有世子,都能被我玩弄於鼓掌間,算計掉了性命。
這真是太抬舉我了吧。
不過不得不說,唾沫星子多了也會淹死人。
這些本來聽著奇怪又離譜的訊息,反覆傳來傳去後,許多人開始相信。
朝中不服我的人本就占了一大半,他們不滿我是女子還能身居高位,早就想把我拉下來取而代之。
如今有了這樣冠冕堂皇的藉口,更是一個個上書給皇帝,要求徹查當年老侯爺的死因,以及沈雲驍重傷回京的緣由。
沈雲驍這是打算以牙還牙。
我用流言蜚語逼得他和宋淺柔冇法兒做人,他就用同樣的方法,讓我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沈雲驍再來找我時,恢複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他得意的睨著我,“蘇荇禾,你知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