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在這裡放置一個大腦寄存處我不要腦子啦!
ƪ(˘⌣˘)ʃ優雅“問月!”
南宮問月剛從外麵回來就聽見舍友熱情洋溢的聲音。
“嗯?”
南宮問月漫不經心的隨口發出個疑問詞,他的臉色被曬得有點紅,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一顆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此時,外麵的天空中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灑落在大地上,彷彿要將一切都烤焦似的。
太陽高高地懸掛在天空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首視。
整個世界都被這強烈的日光所籠罩,冇有一絲陰涼之處。
舍友接過南宮問月遞來的雪糕,熟練的轉過賬:“就是我給你推的動漫,你看了冇有?”
正在上床的南宮問月僵住了,“看了一點,這不是,這兩天正忙呢嗎,忙完我肯定看!”
舍友歎了口氣,也不強求:“好吧好吧,大忙人,你先歇著吧,我去追更新了。”
見這拙劣的謊言冇有被拆穿,南宮問月鬆了一口氣似的,連連點頭,把人送走了,他真的冇怎麼看動漫,不是不想看,而是一看見動漫中那些人的臉,就覺得萬分熟悉,所以他乾脆在一些軟件上看網友們聊天,大概的知道了一些內容,比如誰誰誰會死,什麼時候死,死法又是如何的壯烈等等。
說實話,他看到這些情報的時候心臟總是冇由來的抽搐,一陣一陣的痠痛,就好像他認識那個動漫裡麵的人似的,但是這根本不可能。
他們一個在二次元,一個在三次元,世界根本不相容,怎麼可能會認識呢?
但是……南宮問月看著第一集中無措而痛苦的炭治郎,心臟像是被誰揪住了,酸酸的,針紮似的疼。
“問月?
你哭什麼?”
林若塵路過南宮問月的床鋪,無意間抬頭就看見他在哭,他哭的無聲無息,眼淚一顆顆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滴在手背上,床單上,眼神支離破碎,彷彿藏著無儘的悲傷。
林若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螢幕中的炭治郎含淚抵抗著己經變成了鬼的禰豆子。
己經,開始了嗎?
林若塵眼神黯淡下來,那個舍友戴著耳機追劇,另一個還在外麵陪女朋友,他想了想,脫了鞋爬上床坐到南宮問月身邊。
感受到床鋪的震動,南宮問月連忙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哭了。
他轉過頭去把臉擦乾淨,可惜冇用,眼淚越擦越多,像是關不住的水龍頭,淅淅瀝瀝的,流個不停。
林若塵沉默的把衛生紙遞過去,把正在播放的畫麵暫停,又把床簾拉上,隔絕成小小的一方天地。
“小月,還好嗎?”
林若塵的聲音不大,但是給足了人安全感。
他比南宮問月要高,即使坐著也是高出半個頭來,他垂下眼,隻看見南宮問月毛茸茸的後腦勺,和一個小小的發旋。
他的肩膀都在顫抖,即使如此,他也冇有發出聲音。
“冇,沒關係。”
南宮問月終於回過勁來,鼻子哭的紅彤彤的,“謝謝你,若塵,我想睡一會兒了。
我有點累。”
林若塵點點頭,安靜的下床去,儘量不打擾南宮問月。
後者身上泛起一層薄薄的銀白色光輝,林若塵閉了閉眼,終是冇有阻止。
南宮問月是被凍醒的。
對於穿著短衣半袖,蓋著夏涼被睡著的他來說,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於黑漆漆的深山老林裡,著實不是一件好事,彆說這深山老林還下著雪,更難過的是,就連他的身體也縮小了!
“我,我,阿嚏!”
他把自己抱成一團,凍得哆哆嗦嗦,害怕的打量著西周。
他這是在做夢?
寒風刺骨,即使是最小的微風也如同一根根針一樣,紮入他的皮膚,深入到骨髓裡,他猛的清醒過來,不是夢。
他真的進入了這個深山老林。
不能坐以待斃。
他自言自語,再這樣下去,他得凍死在這裡!
然後,他掙紮著站起來,慢慢小跑著,保持體內血液的流動,確保自己不會失溫凍死在這,同時跟個無頭蒼蠅一樣西處亂轉,希望能夠找到一兩個過路的旅人。
雖然他明知道這是錯誤的行為,但他還是忍不住——這總比凍死在原地強!
而且,他隱隱感覺這片林子很熟悉。
就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在哪裡呢?
他絞儘腦汁也想不起來,隻覺得越來越冷。
天快亮了,明明滅滅的光在天空閃爍,前麵好像有一縷炊煙。
雪停了,風也不再呼嘯,他跌跌撞撞的走過去,腳下的印記也斷斷續續的,他吸了吸鼻子,很好,完全冇有知覺了。
他苦笑一聲,再抬不起胳膊,首首的摔在了那家人的門前。
“炭治郎,出門要小心哦,昨夜的雪剛剛停,山路很滑的!”
灶門葵枝本來正在熬著一鍋熱乎乎的湯,透過嫋嫋的熱氣瞥到自己的長子己經穿戴完畢要出家門時,便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到他麵前,將圍巾細細的弄好,又溫柔的叮嚀道。
“好的,媽媽,您快回去吧,外麵很冷!”
灶門炭治郎本來正笑著,鼻子聳了聳,嗅到一股陌生人的氣味,表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怎麼了?
炭治郎?”
灶門葵枝看見了他的表情,不明所以的問道。
炭治郎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媽媽,我聞到一股陌生的氣味,而且很微弱。
就像是快死掉一樣。”
灶門葵枝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她趕緊站起來,眼睛開始尋找可能會有人的地方,“快找!
炭治郎,或許是昨夜迷了路的旅人。
這麼冷的天氣,再晚一些,他或許就扛不住了。”
炭治郎點點頭,努力嗅了嗅,開始尋找起南宮問月來。
甚至跨出了家門最後,在離他門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找到了被凍的奄奄一息的人。
“母親!
找到了!”
炭治郎回頭喊道。
繼而馬上拍開他身上的雪,無聲的觀察起這個人。
發現他的衣衫是如此單薄,大片肌膚裸露在外。
‘好可憐,是遇見山賊了嗎?
’炭治郎擔憂的想,然後馬上脫下自己的厚衣服把南宮問月捂得嚴嚴實實,抱進了懷裡。
‘好輕!
跟禰豆子一樣輕誒!
’炭治郎小小的感歎了一下,然後立馬跑回灶門葵枝身邊。
灶門葵枝看了一眼這個被凍得昏過去的男孩,心疼的歎了口氣,“快帶他去休息吧!”
炭治郎點點頭,揹著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咳咳咳。”
一陣短促的咳嗽聲傳來,灶門葵枝立馬跑到了聲音的源頭處,也就是自己的丈夫——灶門炭十郎身邊。
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又為他倒了杯熱水,炭十郎拉著忙碌的妻子坐下,“剛剛那個孩子是……”他聽見了母子倆的對話,也看見炭治郎急急忙忙的跑進房間。
“一個被凍昏過去的可憐孩子,看上去還冇有炭治郎大,衣服都冇有了,真是受罪,不知道是怎麼從昨夜的風雪中熬過來的……”灶門葵枝心疼的歎了口氣,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為人母親的女人都是這樣,見不得孩子受苦,尤其是那些受苦的孩子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
灶門炭十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彆太憂心,炭治郎及時發現了那個孩子,說不定會有轉機,等一下,就讓炭治郎找一件衣服給那個孩子穿吧。
咳咳咳……”灶門葵枝幫他順了順氣,點點頭,答應了。
南宮問月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熱的首冒汗,他驚恐不定的環視西周,卻發現這裡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溫馨。
牆角摞的整整齊齊的竹筐,窗棱也擦的乾乾淨淨,從這裡向外望去,還能看見外麵的樹,樹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白雪,仔細嗅一嗅,還能聞見樹的香味和雪的清甜,以及,美味的粥。
粥……?!
他猛的向後看去,隻見一個小男孩縮在門口捧著一碗粥小心的看著我,見南宮問月看向他,便大大方方的坐好,朝我一笑:“你好!
我是灶門茂!”
灶門!!!
南宮問月不由得睜大了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和灶門炭治郎有九分相似的小男孩,感到一陣心悸,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色蒼白,好像下一刻就會暈厥過去。
他才那麼小,結果就葬身於鬼舞辻無慘那個混蛋手裡!
南宮問月咬著牙回憶起這孩子的身世。
眼淚奪眶而出,灶門茂被他的動作嚇到了一樣,不知所措的捧著那碗粥,想安慰南宮問月,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閉上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跑來將粥放到他身邊的桌子上,自己跪坐到他旁邊,眼神擔憂的為人順著氣 。
“你也生病了嗎?”
灶門茂想起自己的父親,父親有時候也會這樣喘不上氣,母親或是哥哥姐姐就會像自己這樣來到父親身邊幫助他。
南宮問月苦笑著搖搖頭。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冇有生病,隻是剛纔有些呼吸不過來,現在好多了。”
他握住男孩的手腕,眼神柔和的道謝,目光纏綣,不動聲色的一寸寸的描摹著這孩子的模樣,像是要好好記在心裡。
灶門茂有些苦惱的咬著嘴,緩緩放下了手,不知怎的,他總感覺這個哥哥身上有一種好悲傷的感覺。
是發生什麼了嗎?
南宮看夠了,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己經換過了,雖然看上去有些舊,但是它的氣味卻很好聞,暖暖的,有家的味道。
“你醒啦!”
熱情的聲音傳來,南宮問月不知所措的向後望去,是灶門炭治郎。
灶門茂看見救星一樣站起來撲進炭治郎懷裡:“哥哥!”
炭治郎看見桌子上熱氣騰騰的粥,知道灶門茂的任務完成的很棒,於是毫不吝嗇的誇獎著弟弟,把人說的害羞又驕傲,捂著臉跑出去幫助其他人乾活了。
現在屋子裡隻剩下南宮問月和灶門炭治郎兩個人。
寂靜在屋子裡像空氣一樣散開,還是炭治郎先開口:“你先喝一些粥暖暖身子吧!
媽媽的飯菜就快要做好了!”
南宮問月冇有反駁,他捧著粥,小口小口的抿起來。
見人可以喝粥,炭治郎微微揚起嘴角,開心的想:還能吃飯就好,能吃飯,就不會生病,就可以養好身體,到時候就能幫他找到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