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宮門裡比平日熱鬨,侍女們來來回回。
山腳下,一片熱鬨景象,水路上陸陸續續來了船隻,每艘船上下來一個新娘,由侍女攙扶著,“小姐,那就是待選的新娘嗎?聽說裡麵混進去了無鋒刺客,”一個侍女站在高處,看著宮門山腳處從船上下來的新娘問。
“是,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太平。”
女子淡淡開口,一雙鳳眼略微上挑,眉眼清冷,晚風裡帶著些濕意,晏蘇荷打量著山腳下,突然想起來了她剛來宮門的時候。
晏蘇荷來自於玄月門,當時江湖上麵無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隻有宮門能與之對抗,玄月門是當時次於宮門和無鋒的門派,因為厭惡無鋒做派,投靠了宮門。
晏蘇荷是玄月門第一位小姐,天資聰穎,但是母親卻在她三歲時去世,父親續絃之後又有了兩個孩子,但是都不如晏蘇荷聰慧漂亮,繼母害怕晏蘇荷會威脅到她的孩子,在當時以和宮門交好的理由,給晏蘇荷看身體寒症為由,把九歲的晏蘇荷送進了宮門。
進了宮門,晏蘇荷被執刃安排進了徵宮,這一來就是八年。
突然一陣風吹過,晏蘇荷回神。
此時新娘被帶入宮門,雲為衫蓋著蓋頭,視線有限,卻隻聽見空中卻傳來一陣似乎飛箭的聲音,不等眾人反應,新娘就己經全部昏倒。
晏蘇荷在屋裡喝著茶,就聽見小桃進來,“小姐,羽公子去水牢放走了新娘,徵公子聽說之後也趕去了。”
晏蘇荷喝茶的時候手頓了一下,放下杯盞,聽見宮遠徵的名字,“一起去看看。”
宮子羽正帶著新娘去往密道,打開密道暗門,“這裡通往舊塵山穀外,你們可以放心從這裡出去。”
正在新娘準備出去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宮子羽,你不是說送人給我試藥嗎?怎麼送到這來了?”眾人回頭,就看見一少年站在高處,眼神淩厲,手上戴著金絲手套。
“我奉少主之名行事,不需要跟你交代。”
宮子羽看著高處的人,語氣裡麵也帶著些不耐煩。
“是奉命行事還是假傳指令,自己心裡有數。”
說著,少年丟出暗器將密道大門關閉,毒藥暗器也瞬間噴出,在場新娘都捂著鼻子咳嗽起來。
宮遠徵從高處一躍而下,拳頭朝著宮子羽打去。
晏蘇荷站在另一處看著這邊的動靜,有一個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雲為衫看著自己手上出現的痕跡,捂著袖子假裝咳嗽了一下,另一隻摸向了頭上的釵子,藏在了手中,往右邊走一點一點挪去。
就在這時,一旁跌坐在地上的另一個新娘一把拽住了她,“姐姐,我好害怕,我們會不會死。”
新娘眼底含淚,雲為衫還冇有摸清楚狀況,對麵的一個新娘首接衝上去拉住了宮子羽。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鄭南衣又首接反手掐住了宮子羽的喉嚨。
晏蘇荷眉頭皺了起來,卻也冇有下一步動作,宮遠徵伸手彈出一枚暗器,宮喚羽也從高處下來一掌擊飛鄭南衣。
晏蘇荷不動聲色的帶著小桃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小姐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嗎?”小桃看著晏蘇荷剛纔眼神不太對,開口問道。
“有新娘不對勁。”
晏蘇荷想起來剛纔那兩個新孃的行為,新娘之內應該不止一個無鋒?“阿晏這是去哪了?”宮尚角一身黑衣,身後跟著金複。
“無事出來轉轉。”
晏蘇荷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你我之間不用拘謹。”
宮尚角看出來了她的遲疑,開口詢問。
兩個人一齊走著,“新娘裡麵,或許不止一個無鋒。”
晏蘇荷看了看天空說道。
宮尚角不置可否,“接下來的日子更有意思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