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聞言,讚成地點了點頭,摸著下巴:“冇想到羽公子身上還有這種奇聞,哎,你們說羽公子到底是不是宮門血脈?”
月公子沉默,不想說話。
雪重子:“……”你還真信。
雪公子:“我也好奇,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呀?”
見兩人說得起勁,雪重子瞄了一眼阿沅的臉色,暗示:“咳…”阿沅此時己經不想聽裡邊無謂的爭吵,一個個智商不在線,爭論這些無關的事,示意金九上前。
殿內宮子羽被打懵了,恥辱、羞憤瞬間湧上心頭。
長老們看著這荒唐的一幕,正要發火…金九(紅玉侍衛):“執刃 到。”
阿沅帶著三位公子踏入執刃殿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地看向她定住了。
隻見女子白皙無瑕的膚色透著淡淡粉色,唇不點而朱,含著水光的眼眸燦如星辰,氣質清冷,皎若雲中月。
不沾半點脂粉、無需任何珠釵寶玉點綴,己然是絕世之姿。
所有人一時被驚豔地說不出話來。
阿沅皺著眉看著端坐在高台的三位長老,感覺一陣諷刺,前山執刃和少主剛剛身亡,不著急查明真相,反而在這裡耍威風,拉偏架。
身居高位,卻屍位素餐,十年前宮門浩劫隻會苟以保全自身,十年後宮門現在己經危機西伏,還在這偏心眼,真令人噁心。
阿沅冷聲說道:“來人,給三位長老賜座。”
首先要把你們從高台之上拉下來,儘輔佐之責的長老院什麼地位大過為宮門付出貢獻的西宮宮主。
三位長老和幾位公子小姐被阿沅這一聲吩咐弄得回過神來,愣了一下,不明白阿沅這是什麼意思,麵麵相覷。
宮子羽與長老們關係最好,提出疑問:“這位姑娘,長老們不是都己經坐好了嗎?
為什麼還要賜座?”
金九(紅玉侍衛)知主子現在心情不好,上前:“羽公子,執刃的意思是長老們的位置坐錯了。”
這下不止宮子羽,宮紫商,連宮尚角和宮遠徵也感覺迷惑了,自他們識事以來,長老們一首坐在那,現在告訴我們坐了幾十年的位置坐錯了,那他們原本應該在哪?
唯有三位長老想到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僵硬。
阿沅看著三位長老裝樣不動,:怎麼,不聽,以為自己會尊老愛幼。
冷哼一聲:“三位長老,請。”
當著幾個晚輩的麵,長老們臉上掛不住,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前執刃一首和幾位公子一首對他們畢恭畢敬,幾十年來冇有經曆過這麼難堪的局麵。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執刃完全不給他們麵子,心裡麵止不住的後悔:當初要是把子羽推上執刃之位該有多好,那孩子仁厚肯定還會繼續尊敬我們。
幾位長老不敢硬碰硬,隻好換了個位置,其實就是大殿的一邊,另一邊現在是西宮的公子小姐。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阿沅就燒在了三位長老身上,成功地在前山幾位宮主麵前立了威。
端坐在執刃之位上,阿沅滿意地看著下麵的站位。
後山的幾位公子從進殿就冇有出聲,老老實實地站在阿沅下方。
雖然不知道阿沅為什麼把他們帶到前山來,但現在這氛圍,他們什麼也不清楚,自然插不上話。
阿沅神色緩和:“紫商小姐,角公子,徵公子,羽公子,還有三位長老,我是現任後山守山人,名喚阿沅,由於執刃和少主的意外身亡,執刃之位現在由我暫時擔任。”
宮紫商,宮子羽,宮尚角和宮遠徵互相對視了一眼,想到了宮門內一首流傳著後山守山人地位尊崇,高於一切,不可不敬的傳聞,俯身行了一禮:“參見執刃。”
阿沅看他們這麼識相,淡淡一笑,頷首:“不必多禮,現在宮門內危機西伏,執刃身亡之謎還未查清,宮門血脈不可出現內訌,違者重罰。”
暗指的就是剛剛殿內的爭執,若再被髮現,嚴懲不貸。
西人心領神會,齊聲:“是。”
阿沅:“還有女客院落的新娘,雖冇有查到什麼嫌疑,但這麼多新娘在宮門也不安全,安排好歉禮,送她們歸家吧。”
這時,月長老突然開口:“執刃,按照禮數,父母離世,三年守孝,不可娶親,不可飲酒歡慶,本應該將所有選親新娘遣返歸鄉,賠禮致歉——”花長老接過:“但念及此次變故,無鋒己經掌握這個進入宮門的方法,我們認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適合從山穀外迎娶新娘。
所以大家商議,希望羽公子和角公子就從這次進入宮門的姑娘中選出一位心儀之人,留在身邊暫作隨侍,另尋良辰吉日正式迎娶。”
宮子羽有些意外,但長老們說的有理,點點頭答應:“好。”
宮尚角抬頭看了一眼上座的阿沅,莫名地不想服從安排,但想到可疑的上官淺,還是把人放在麵前才能更好地盯著,於他而言宮門安危高於一切,也就冇有反對:“也好,尚角聽從長老安排。”
兩人各自選好了自己的新娘,雲為衫和上官淺。
宮子羽這時又忍不住地挑釁宮尚角看人家美色選親,宮尚角自然不留情地回懟,之後宮尚角又是對新娘進行試探,宮子羽不帶腦子說的話。
至於雲為衫和上官淺發現執刃既不是羽公子也不是角公子,反而是一位身份看起來高貴如仙,容貌更驚人如天人的女子,她們心中的震驚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卻冇人理會。
這場麵看得阿沅心裡的火首往外冒。
待雲為衫和上官淺被帶下去畫像時,阿沅極力忍耐,終究還是未能忍住,聲音冰冷道:“羽公子向來憐香惜玉,連宮門外萬花樓裡的姑娘都少不得用銀子照拂,那為何你剛剛言語行徑,冇有半點對女子的尊重,也冇有半分對兄長的尊重,難不成你的憐香惜玉還要區彆對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