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作為董祥的兒子,文學造詣不差,已經感受到四句詞的豪邁。
可是,董永冇有認輸,冷笑道:“不過才幾句詞,好不好,要寫完了才知道。現在吹捧,未免為時過早了。”
孫鶯鶯斜眼一掃董永,心中鄙夷。
曾經,她覺得董永家世好,又有才學,也是幽默風趣。今天一看,卻是心胸狹窄,連相貌也比不了蕭凡。
太普通了。
這人啊,就怕人比人。
孫鶯鶯柔情似水的盯著蕭凡,鼓勵道:“蕭公子,不著急的,慢慢來。”
她內心無比激動。
一旦《水調歌頭》成為千古秋詞,她立刻就進行改編,在天香樓唱曲。她第一個唱了這首詞,雍州第一名妓的影響力必定會更進一步。
到時候放眼大周,她都會成為最有影響力的花魁之一。
蕭凡一副從容姿態,來回走了兩步,繼續道:“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蕭凡抑揚頓挫的讀完,看向董永道:“請諸位賜教。”
轟!!
大廳中瞬間炸了鍋。
無數士人議論著《水調歌頭》,越是細品,越是不凡。
孫鶯鶯心神震動,更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蕭凡,隻覺得身體都彷彿酥了般,恨不得立刻把蕭凡引入閨中,好好地和蕭凡談心。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寫得太好了!
《水調歌頭》一出,必然會引起風潮,會有無數人議論的。
董永的《洞仙歌·中秋》,和蕭凡的《水調歌頭》相比較,連提鞋都不配。
孫鶯鶯上前一步,欠身道:“蕭公子的《水調歌頭》豪邁灑脫,浪漫清奇,堪稱是詞中仙人,請蕭公子受妾身一拜。”
她微微彎腰行禮,露出奶白的雪子。
蕭凡眼前一亮,謙虛道:“孫大家過獎了,不過是妙手偶爾。”
他的目光落在董永的身上,繼續道:“董永,你怎麼說?”
“我,我……”
董永更是忍不住踉蹌後退。
他臉色鐵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蕭凡明明是一個書呆子,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千古秋詞。
董永不甘心認輸,咬著牙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蕭凡,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詞?”
蕭凡嘲諷道:“嘖嘖,這就是天下名儒董祥的兒子,這就是董家的家教啊。”
“董祥是當朝司空,是天下的名儒。冇想到,教出來的兒子,卻是這樣隻能贏不能輸的貨色。”
“我寫不出來,你嘲諷我。”
“我寫出來,你不信。”
蕭凡不屑道:“說來說去,你是希望我躺在你麵前,任你嘲諷踐踏。管中窺豹,可見董家的家風不過如此。”
董永不甘心失敗,咬牙道:“你蕭凡,不可能做出這樣的秋詞。”
“董永說得對,蕭凡做不出《水調歌頭》,也不是他所做。”
尖厲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一個三十開外的中年人,穿著綾羅綢緞,緩步走了下來。
他走到台上,高聲道:“我燕臨風作證,曾在家師的書房中看到過《水調歌頭》。這一首詞不是蕭凡撰寫,是他偷了老師的詞。”
嘩!!
大堂中一片嘩然。
無數圍觀的商人、士人和權貴興奮起來,一副看熱鬨的模樣。
這纔有趣。
董永看到燕臨風,瞬間就看到了希望,高聲道:“我就說《水調歌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是你偷了父親的詞。蕭凡,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大堂中,頓時有許多人表態。
有人支援蕭凡。
更有人大罵蕭凡無恥。
在許多人表態的時候,孫鶯鶯來到蕭凡身邊,堅定道:“蕭公子的《水調歌頭》浪漫豁達,豪邁不羈,是千古一詞,絕不會束之高閣。妾身相信,這是蕭公子所做。”
蕭凡眼前一亮。
冇想到在人人喊打的時候,孫鶯鶯會表態。
這女人不是單純的歌姬,這份魄力和選擇,可見其剛烈,更可見其心胸。
蕭凡從容道:“孫大家慧眼如炬,在下佩服。不像某些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張嘴就噴糞,自己冇能力,就汙衊彆人寫的詞是偷的。”
燕臨風冷聲道:“蕭凡,不要以為你爹是大將軍,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偷的,就是偷的。”
董永洋洋得意道:“蕭凡,你說《水調歌頭》是你撰寫,你怎麼證明?”
蕭凡犀利反駁道:“董永,我說你不是董祥的兒子,是燕臨風的兒子,是他趁著你爹下肢無能,睡了你娘纔有了你。你要怎麼證明,你不是燕臨風的兒子呢?”
此話一出,大堂內鬨堂大笑。
孫鶯鶯都忍不住抿嘴一笑。
蕭凡太刁鑽了。
“董公子,趕緊證明你是燕臨風的兒子,還是董祥的兒子。否則,你就要姓燕了。”
“董永,不要慫,趕緊打回去!”
“燕臨風,你到底有冇有睡董祥的夫人,有冇有給你的恩師戴一頂綠帽子呢?”
無數人起鬨說話。
燕臨風的風流韻事,以及董永的爹是誰?徹底壓下了蕭凡抄襲的事情,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