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臨風聽著周圍的汙言穢語,臉上的笑容僵住,嗬斥道:“蕭凡,你真是膽大包天。”
董永更是怒了。
他的爹隻能是董祥,絕對不能是燕臨風。憤怒下的董永直接衝了出去,咆哮道:“蕭凡,你找死。”
“你纔是找死!”
蕭凡眼神冷漠,一腳抬起踹在董永的胸膛上。
董永慘叫一聲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神情痛苦,渾身都彷彿散了架一樣,一時間無法站起身。
侍從跑過來扶著,董永才站起來,咬著牙道:“蕭凡,你敢打我?”
蕭凡挨著樓梯,斜眼一掃,一巴掌抬起拍下。
嚓哢!
扶梯的把手應聲碎裂。
蕭凡環顧周圍,冷冰冰道:“我蕭凡不主動欺負人,卻不會任人欺負。欺我者,如同此梯。”
董永臉色大變。
如果蕭凡剛纔全力以赴,恐怕他躺在地上已經一命嗚呼了。
董永眼神驚悚,不敢再說話。
燕臨風看到這一幕,也是眉頭深鎖。
蕭淩雲就以能征善戰出名,冇想到蕭凡也是勇猛無比。
虎父犬子,皇帝的日子就好一些。虎父無犬子,皇帝會如芒在背,他們也是骨鯁在喉。
燕臨風必須打擊蕭凡,強勢道:“蕭凡,就算你否認偷竊了家師的《水調歌頭》,事實俱在,容不得你狡辯。”
蕭凡嘲諷道:“好一副醜惡的嘴臉,好一副無恥的心腸,難怪大周的文壇爛透了,原來根子在這裡。”
燕臨風咬定說道:“事實不容狡辯。”
蕭凡自通道:“本公子不需要狡辯,你說《水調歌頭》是董祥所做。我要問一句,董祥能寫《水調歌頭》,寫過《鵲橋仙·纖雲弄巧》嗎?”
燕臨風一臉疑惑,問道:“什麼《鵲橋仙》?”
蕭凡輕笑道:“就是《鵲橋仙·纖雲弄巧》,難道董祥冇寫過嗎?”
燕臨風道:“不知道!”
蕭凡一步踏出,高聲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蕭凡戲謔道:“董祥這麼厲害,該不會也寫了《鵲橋仙》吧?””
嘶!
燕臨風倒吸了口涼氣。
又是一首千古詞。
一時間,燕臨風也不敢隨意接話。他說蕭凡抄襲了董祥的《水調歌頭》,因為僅僅是一首詞,有著極大的偶然性。
接連兩首詞,都是能千古傳唱,董祥卻冇有公佈,就很讓人起疑。
蕭凡卻冇有罷休,繼續問道:“燕臨風,董祥還寫過《蝶戀花》嗎?”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蕭凡咄咄逼人道:“難道也是董祥寫的嗎?”
孫鶯鶯聽完雙眼放光,含情脈脈的眼神恨不得吞了蕭凡。
太厲害了!
蕭凡簡直是詞中仙人。
每一首詞都絕佳,足以在任何一個青樓傳唱,足以讓任何一個花魁瘋狂。
孫鶯鶯不自覺的靠近了蕭凡,奶白的雪子靠近後,隔著抹胸壓迫著,甚至孫鶯鶯都恨不得掛在蕭凡身上。
孫鶯鶯眼中更充斥著無儘的好奇。
都說蕭凡是書呆子。
哪裡是書呆子,分明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分明是文曲星在是。
孫鶯鶯的心中,已經思考著該怎麼留下蕭凡,必須牢牢的捆綁蕭凡,天香樓纔會崛起,她纔有機會衝擊天下第一花魁。
燕臨風此時此刻,腦中已經彷彿炸了一樣。
《水調歌頭》浪漫豪放,《鵲橋仙》情真意切,《蝶戀花》情緒激盪,每一首都堪稱是經典。
連續三首經典,放眼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燕臨風不敢說蕭凡抄襲。
一旦傳出去,或者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是給董祥抹黑。
燕臨風退了一步,主動道:“或許,或許是我看錯了,可能《水調歌頭》不是老師所做。具體怎麼樣,我還要去確認一下,告辭!”
說完,燕臨風轉身就往外走。
蕭凡一步踏出,攔在燕臨風的麵前,冷冰冰道:“汙衊了本公子,一句道歉的話都冇有就想離開,怎麼可能呢?給我跪下!”
蕭凡一巴掌拍在燕臨風的肩膀上。
撲通!
燕臨風跪在地上,眼神屈辱,咆哮道:“蕭凡,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成全你!”
蕭凡一劍出鞘淩空斬下。
燕臨風感受到無邊殺意,看到落下的劍,嚇得頭皮發麻,褲襠一濕,下意識喊道:“不要殺我!”
劍停下,鋒芒卻刺痛了燕臨風的脖子,有一種無形的撕裂感。
呼!呼!!
燕臨風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確信再晚一點,蕭凡的劍就要割裂他的喉嚨。
瘋子!
蕭凡是個瘋子!
燕臨風心中驚悚,後悔站出來和蕭凡做對,咬牙道:“蕭凡,我錯了,是我誣陷你,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我。”
蕭凡撩起衣袍叉開雙腳,開口道:“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