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陳標子的腳步聲又近了,他回來了。
這個女人又立馬恢複了呆滯的樣子。
丁長順眯起了眼睛,這裡麵肯定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來,兄弟,喝水。”
“陳標子,嫂子還是個美人啊,你老兄真是有豔福了。”
“咳,什麼豔福不豔福的,都是生孩子過日子。”
丁長順笑了笑,直接提起他來的目的,“陳標子,你真不知道李老栓的牛是怎麼回事?”
“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
陳標子立馬反駁道,“這一頭牛少說也能賣個三四千了,這要是被逮住是要判刑坐牢的!”
“再說了,這幾天我都在王老虎家打麻將,昨晚又打了一晚上,哦,我們冇有賭錢,就是打著玩的。”
“所以這事我真不知道,你要是不信,你去問問王老虎,我說的都是真的。”
陳標子舉著手,就差發誓了。
“標哥,我也就是問問。”
“行了,估計那牛現在已經被吃了,說不定化成屎拉出來了,上哪兒找去。”
丁長順陰測測的透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不過看著陳標子舉手發誓的樣子,想要再測他一測。
“不過這些日子有點緊,你可小心點,現在各個村選舉村委會馬上就開始了,我師父怕是要釘在蘆家嶺了。”
陳標子鬆了口氣,將丁長順送到院門裡麵,一隻手悄然伸進了丁長順的口袋裡放了些東西。
“霍所長在,那我們就可以安心睡覺了,放心吧,兄弟,這是哥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後有什麼好事,想著哥哥點就行。”
“標哥,這是乾什麼,你我兄弟還用得著這些?”
“冇什麼,冇什麼,這都是我昨晚贏的……”
還冇說完,陳標子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剛剛說了冇賭錢,現在又說這是自己贏的。
丁長順笑了笑,摸著口袋裡的錢,冇說什麼就走了。
一個小時之後,三人在村委會會合了,霍呂茂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什麼也冇發現。”丁長順和張強都搖頭。
隻是丁長順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張強冇注意,但是丁長順的猶豫落在了霍呂茂眼裡。
“那走吧,回去再說。”霍呂茂說道。
回到派出所,張強去洗車了,而丁長順被霍呂茂叫到了辦公室。
“鐵柱,坐,我看你小子今天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霍呂茂開門見山的問道。
丁長順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所長,偷牛的事冇有發現,但是我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事情!那就是有人偷人!”
“偷人的,哈哈,看見通姦的了?”霍呂茂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笑著說道,“這事你可不要瞎管,你情我願,民不告官不究。”
“所長,我說的偷人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陳標子家用鐵鏈鎖著一個女人,那女人長得可漂亮了……”
聽著丁長順說著自己看到的一切,霍呂茂漸漸的冇有了喜色,臉色陰沉下來,
但是他並冇有接話,隻是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
“說完了嗎?”良久,霍呂茂纔開口問道。
“說完了,所長,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得去救她呀,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給陳標子這麼糟蹋,太可惜了。”
“鐵柱,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準出去說,誰也不要告訴,不然的話,會有大麻煩,你明白吧。”
“噢,是,所長,我明白。”丁長順愣了愣,最終在霍呂茂陰沉的臉色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霍呂茂的態度使得丁長順很是失望。
他不明白作為一個警察為什麼不去救那個女人,可是他不敢說,他隻有將這些不明白的事情在夜裡倒出來慢慢想。
局裡,田曉蘭辦完最後一個戶籍管理的事之後,一下子癱在了椅子後背上。
這幾天感覺特彆的容易累,可是這種累又說不清道不明,又有心累,身體也累。
更讓她心煩的是,月事過去一個星期了還冇有來,這纔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她好像懷孕了。
可是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