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樣的鹹鹹淡淡的交流中開始,分享的事情更多了。
看到的一朵雲,聽到的一句話,好的,壞的,莫名的,偶然的,說的明白的,含含糊糊的,不怕笑話,也不覺得突兀,我覺得他會懂。
我們己經無話不談,推心置腹的時候,我們真正的隻見過一麵。
我參加了大導演孫高的電影,當仁不讓的男主,和女主在電影裡分分合合,愛的死去活來,彷彿生活隻剩了戀愛這件事。
我跟他說:“我不明白,男主聽說了女主結婚的訊息,就不知道去看一看問一問嗎?
女主要分手,就不能乾乾脆脆地說一聲嗎?
這邊分手,那邊結婚,無縫銜接的太快了。
這是什麼真愛?
讓所有的身邊人成為他們的愛的曆練,不是扯淡嗎?”
他聽著我的話,細細碎碎地笑著:“周舟,隻要你不是這樣的人就好了呀!
你不是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瞭解不了他們的想法。
生活裡不可能隻有愛情,他隻是很多情感裡的一種,就像我們每個人都隻是眾人中的一而己。”
我問他:“十八歲了,可以談戀愛了,你有冇有遇到過心動的……人”我本來說女孩,卻不知什麼原因,硬是在舌頭轉了個彎,改成了人。
他說:“學藝術的人冇有童年,一人一琴,重複單調,日複一日。
藝術從來是孤獨的,我們的圈子又很小很小,冇有演出,我見到的人幾乎隻有我的經紀人和助理,去哪裡遇見什麼女孩?”
我問:“鋼琴家,很多人會愛上同性。”
他說:“錯了,很多的鋼琴家他們對音樂太過癡迷,所以懂得他們的人很少。
當有一天,有一個人能和他一起談他的音樂,知音難求,就會惺惺相惜。
無關性彆,隻是摯愛。”
我問:“你,會嗎?”
他長長的沉默著,沉默地我以為他睡著了。
但是,我又固執的不願意放下電話,想要等到一個答案。
所有的情緒都是那樣的任性。
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那種情緒叫**上了一個人。
周舟的聲音裡很困惑:“我不知道,冇有人可以預知未來。
不過,我覺得,愛我的人會很辛苦,因為除了鋼琴,對於很多的東西,我太過笨拙。
鋼琴會占有我百分之八十的時間,我還有親人朋友,還有一些演出的活動社交,留給愛情的時間和精力都會很少。
也許隻有同行才能理解。”
我心裡有些悶悶的,像剛剛燃起的火被一盆水撲滅了,煙氣嗆著眼睛,堵著胸口。
我忽視著自己弄名其妙的難過:“好像是的,我們也一樣,很多人戀愛結婚都是圈內人。
所以,愛的很快,分的也很快。
外麵的人覺得我們對感情很遊戲,分分合合翻書一樣快,其實,我們隻是冇有精力去經營婚姻和愛情。”
他說:“愛上一個人很容易,愛一個人很難。
所以呀,如果我冇有足夠的信心去嗬護我的愛情,去關愛我的愛人,我不會輕易地說愛。”
他說:“就算愛情不能天長地久,我一定要做到海枯石爛。”
我問:“這有什麼區彆?”
他說:“人心易變,時間最不可琢磨,他會帶走太多,改變太多。
時間裡的變數太多,有時候,感情不一定會變心,但是會變淡,所以,冇有人能夠保證自己能夠做到始終如一。
但是,我唯一能保證的是我愛的時候用我的百分之白去愛。
不輕易,不玩笑,不褻瀆,不背叛。
我如果不愛,不找藉口,坦誠相對,分,分的明白清楚。”
我說:“年輕人的天真,全是黑白分明。
有的時候是身不由己。”
他說:“我從來不相信什麼身不由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人的情感是很難控製的,所以,纔會有情不自禁。
可是人區彆於動物的是能夠控製自己的行為,如果尊重愛情,尊重自己,尊重對方,應該是發乎情止乎禮。
不愛,就坦白地說出來,堅持分手就好了。
總自己能夠付出的所有的東西去爭取就是了,冇有必要用真愛去傷害,給背叛以裝飾。
我最近看到了網絡名句既要又要還要。
所謂的身不由己就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