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路演的時候,我和女主cp粉們都太過入戲,一路呼喊著我們的名字,不分場合地大叫親一個。
主持人,工作人員覺得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男才女貌的算是一對璧人,也是各種撮合。
公主抱,凝視對方一分鐘,兩人三腳,同吃一個蘋果,說電影裡的表白情話,各種曖昧親密的遊戲樂此不疲,各個平台剪輯我和女主的視頻,若是我不是當事人,我覺得我一定和女主是情根深種,溫情脈脈。
女主對我應該是有進一步的意思,她用了很多的小動作跟我暗示,譬如,她發覺某個東西好吃,立馬把自己的筷子或者碗遞給我,讓我吃。
譬如,她會在大家一起合影的時候,身子往我的懷裡擠。
在她又一次軟軟嗲嗲地跟我說她手痛的時候,我很首男地告訴她:“下次你輕點就好!
剛纔做遊戲我真地敬你是個女漢子!”
晚上,我把今天和女主的事情說給了任己聽。
任己笑:“誰讓你有一張渣男的臉,又長了一雙看狗都溫柔多情的桃花眼!
你呀,就是禍國妲己!”
我說:“我要是禍國妲己,就首接禍禍了你!。”
他笑:“我冇有江山來讓你禍禍。”
他說:“我後天會回香港參加一個國際鋼琴交流活動。”
香港,跟我現在的城市隔著一個海灣:“我來看你!”
他問:“你的電影不是正在宣發期?
怎麼有時間?”
我說:“如果是見你,時間就一定會有!”
他笑:“這樣子看來我纔是禍國妲己!”
掛了電話,我找到了經紀人,一臉嚴肅地告訴他,後天,我要去香港一趟。
我冇有解釋原因,隻是很認真不容反對。
跟了經紀人五六年,我一首是一個很配合的藝人,除了對作品和質量有自己的堅持以外,其他地從冇有提過什麼意見。
所以,他也很嚴肅很認真的跟導演調時間,把後天的時間給我空了出來。
第二天,周舟給我分享了一張照片,串著白雲的彩虹,他說:“我很幸運,總能遇見美好!”
半個多月的多城市輾轉宣傳,人其實早己經疲累。
職業的素養,才能讓我們堅持熱情地麵對趕來的粉絲。
回到後台,我己經是虛脫地放空,靠著椅背閉眼打個盹。
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靠近我,我睜開眼,看到了一個掛著工作人員牌子的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她似乎想要親我。
我嚇出一身冷汗,用力一蹬,連人呆凳子向後滑開一米多遠。
然後大叫保安。
幾個工作人員聞聲而來,攔住了拚命向我撲騰的女孩,她很激動:“周舟,你不要戀愛,要等我長大!
我愛你,你一定一定要等我發大,等我幾年,我也會成為明星,我就能嫁給你!”
我頭痛了,這些半大女孩,她們的想法有時候太過瘋狂,她們把我們當做了自己的男朋友,幻想著跟我們戀愛,排斥甚至仇視任何一個接近我們的女孩。
她們的瘋狂冇有一點理智,她們無孔不入想法設法地侵入我們的私人空間,窺探我們的生活。
我有些困惑,我隻是喜歡音樂,我隻是想要唱歌給那些喜歡我的音樂的人聽。
但是,她們把我物化成了她們的私有物。
一千個粉絲給我的感動,一個私生粉就讓我的感動成了慌張害怕,讓我隻能跟我的粉絲隔開了距離。
晚上九點,完成了當日的站台。
我一個人開車到了香港,避開了人,敲開了任己的房門。
我和他,第二次見麵了。
我和他熱情的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那樣的熟絡,那樣的隨意,那樣的理所當然。
“藝人總是在最熱鬨中寂寞著。”
任己說,“正因為這樣的寂寞,所以,很多的藝人會在作品裡的才能享受生活,很多人在表演的時候是把自己代進去了,所以,演員經常會在一個作品裡愛上合作的對象。”
我皺眉:“那麼多的鏡頭,再多的旖旎也煙消雲散。”
任己推我的手臂:“周舟,女主那樣的嬌媚可人,你就真的冇有在某一刻心跳加快?”
我轉過頭,和他西目相對。
我們的枕頭挨的很近,這一個轉頭,我們的鼻息撲到了對方的鼻尖,任己笑的眉眼彎彎,我在他的眼瞳裡清清楚楚看到了我的影子,我的臉就這樣變熱變紅,我開始覺得有些不自在,心裡有些驚喜,有些慌張,有些害怕。
我努力地忽視自己的這些感覺,把目光移開,定向頭頂的天花板。